(一)无言的结局
“曾经是对你说过,这是个无言的结局,随着那岁月淡淡而去。我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我将要离开你,脸上不会有泪滴。”人海中,遇见了你,你说:过去若干年后,当你记起我的时候说了一句“这个人还可以”,我便很满足了。你就是这样一个在闲谈中不经意地透露着你的真挚和坦率。二十岁那年我被你深深地吸引着。
快乐的日子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离别也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来临。那声“再见!”哽咽在喉怎么也吐不出口,心犹如针扎般的痛苦和难过,任由那泪水溢满眼眶。这一走犹如冰雪般将我的思念封冻。趁那泪水还未滑落,趁着车轮还未转动,让我先离你远去。此时,脆弱的心已无法再承受你先离去的背影,我认为那才是一次完美的离别。
这一年的冬天好冷,我站在风中固执地盼着:终有一天你不会再让我寒冷,不会再让雨水打湿我的衣衫……。无奈飘洒了一地,寂寞挂上心头。世上有多少事能随人愿?可是人的一生总该有一个坚持,有些东西总该令人激动吧。我固执地认为:毕竟我们共同经历了四个长长的春秋,毕竟我们共同度过了四个浪漫的雨季。
回到现实,我才承认了这是一个无言的结局。所以,在以后的岁月当中就自己当时的思想、心情、情绪在纸与笔之间有过真实的记述和抒发。这里有我逝去岁月中的心路历程,那里面有欢笑的歌声,有辛酸的眼泪,有思念的渴盼,有无尽的忧伤,有感伤的情怀,又有陶醉的甜蜜,还有亲情的相聚,离别的苦与乐,这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当今天想起这些,不由得使人回想起那逝去的一切,往事一件件、一桩桩历历在目,感叹——活着真不易啊!
我觉得:再幸福的人,在他的一生中,总会有孤独、寂寞,甚至悲伤、痛苦。只要他的心是充实的,他的信念是坚定地,经过一些磨练,会变得更坚强,更有深度,也会更加成熟。让我在生命的战场上不盼望同盟,而是用我自己的力量;让我在忧虑的恐怖中不渴念被救,而是希望用坚韧来获得自由。
那个岁月很美,那个岁月中的我很年轻,年轻的不明白爱与被爱,知道自己被爱,步伐却迈得分外矜持。故意逃避你追寻的目光,躲开你灼热的气息,固执地保留着一种不带任何世俗色彩的默契与绝尘浪漫。你不明白,那也是一份缠绵,一份深沉,一份欲进反退的矛盾。初恋的滋味,难以言说。而你的痛楚,我是在很久以后才明白:直到你无法忍受咫尺天涯的折磨,避到一个很远的地方去,才让我有种魂牵梦绕的忧伤。你在身边的时候我不知道珍惜,爱情来时无踪,去时却有痕。
(二)“爱”的陷阱
当美丽的幻想伴我步入人生,当沉重的爱伴他闯入我的生活,我从未想到我们都将为此付出那样沉重的代价——十年后他的家庭破裂了,但不是因为我;十年后,我的家庭同样也遭受了重创,当然更不是因为他。回首往事,一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的蹉叹,又怎能抚平各自满心的创痛?
现在想想,和他的相识、相知,或许是一个美丽的“陷阱”,因为那时我们都太幼稚。我从不曾想到这份爱会与痛苦相伴相随。直到今天,经过若干年后,我还那样深地爱他而无力自拔。爱他的幽默、乐观、风趣、玩世不恭,爱他超凡的毅力和野心……
我就这样可笑的爱着他的一切优点和缺点,觉得少了哪一点都不是他了。我知道他也深深地爱着我,从他的眼神中,从他相隔那么遥远,甚至有时半夜给我一次次打来的电话,从他跳跃在电话中的那颗鲜活的心和充满激情的话语,以及专程开车到我住地来看我等等,所有这一切……。现在想起,那时我的任性在当时一定深深地刺痛了它。我不知道当时他在等待我,而我却无情失约的日子里,会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当我赌气结婚后,离开那座生我养我的城市,天各一方的时候。现实告诉我,所有发生的一切将是天方夜谭,长痛不如短痛,只身随丈夫调动西行,希冀“渺无音讯”,才能斩断彼此的思念。
可岁月却像一把刻刀,只能日复一日加深这份爱的苦痛。像一首歌中唱的:爱是那么执着,忘却是那么的艰难。他结婚了,我也已有孩子。如果说那位“于连”式的恋人带给我的是一种激情和浪漫,而丈夫则像涓涓小溪带给我的是以平稳细腻的生活。我想有个家,至于丈夫只要能一心一意的爱我,能给我一个温暖、舒适、安宁的家,就足够了。
(三)不言重逢
一转眼20年过去了,我与他分手二十年没有见过面了。谁能想到,今天在我这么悲惨的情景下,他会来到我面前!是来看我笑话,还是来安慰我?我有些疑惑。
二十年前的我,刚满23岁。20岁那年,我遇到了19岁的他,我们很单纯的相爱了。没顾及年龄的差距,爱的热烈、执着、还有一丝丝的胆怯,痛苦。因为家庭的原因(俩姐妹和俩兄弟),所以清醒地知道:我们会因世俗的偏见,不会有结果的。
是的,三年后,我们因经受不了时间的考验和爱的折磨,也因为我父母的反对,而很理智地分手了。这样的爱情悲剧其实每天都在发生,只是这件亲身经历的悲剧更让我痛心疾首,辗转难忘。
这二十年,我结婚、生孩子,我工作、辛苦奔波,过着一份平淡而且安静日子。不知怎么回事,我却时常想起他,虽然他如云影般淡淡而去,可却在我梦里老是重复出现。于是,在清冷的月夜,我只好在回忆中揣想他极富棱角的面容,在尘封的记忆里翻找他深邃而微笑的双眼。
我曾经想象过,如果我们重逢,会是怎样的一幅情景?是对他友好一点,大大方方地握一下手,还是黯然神伤,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让彼此的眼睛交汇我们所经历过的沧桑岁月?我不置可否。
好希望他能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好希望他和我还能够重新热烈地相爱一回。可是,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的。因为我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我了,不再是从前那个激扬着青春快乐的女孩儿了。想想这样也好,至少在我封存的原始记忆中他很完美。其实,就让他只记得我年轻时的模样也好,重不重逢已不重要,人生总该留下一点遗憾。我想这样的人生才显得珍贵,才让我们更加的珍惜生活,我如何舍得与你重逢?
不是所有的梦,都来得及实现;不是所有的话,都来得及告诉对方。内疚与痛恨总要深植在离别后的心中。是的,我们有很多东西都是来不及收集的,我们又总是错过很多东西。午夜梦回,不再有泪,而这些随风而去的回忆,如深埋在土里的琥珀,它会在平凡的岁月中悄然蠕动。
是的,我们的年华不再依旧。我不愿让他看到我日渐世俗的容颜,我们都有各自的人生轨迹,还是不要重逢的好。曾经的相爱并不代表永远的相爱,留一份美好的回忆,走自己的路,在远方给对方一份静静的祝福吧。
可是,让我往往没有料到,在我这样的一种惨状下,你来看我,我们以这样的方式重逢,完全破坏了我内心的美好愿望和臆想,你真坏。于豪,你真是个坏东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