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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愉快的交流

李天海发了多条信息都没收到回信,他走到她面前问什么原因,她说还能有啥原因,不让人工作就明说,明天我辞职就是。

他笑着说,我没那个权力,也没那么想,我还等着你请我吃饭呢,你不上班我找谁吃饭去?他清楚她不回短信是因为心理纠结,心里暗自窃喜。

林雪梅委屈地说,你知道我不喜欢开玩笑,你知道我不是爱慕虚荣的人,为何要骚扰我。如果你再发无聊的信息,我宁可不上班也不受你骚扰。

李天海离开后,同事试探地问林雪梅与李天海的关系。

林雪梅说身体不舒服,不想理他。姐妹说不舒服就去看医生,医生能治疗心病。林雪梅回答对方说,你才有心病,李天海喜欢你,你咋不与他好!

同事明白了林雪梅的心理纠结,说,现在的房地产业正处于爆发期的前奏,发展虽然缓慢,但效益依然可观,凭你俩的关系,为何不考虑与建筑公司签订合同?

林雪梅回答还没毕业,目前只是实习,至于毕业后的就业问题,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同事劝说建筑公司发展挺好的。说人到哪里都是攒钱,大学生在餐厅里洗盘子的都有,建筑公司虽然成天跟钢筋、砂浆混泥土打交道,但应该是值得选择的方向。

下班时,东海开车来接林雪梅,见她闷闷不乐的样子,问,遇到不开心的事了?

林雪梅回答没有不开心,感觉有点累,成天对客户讲解,磨的是嘴皮子功夫。

东海说,感觉累直接到我的餐厅来,我保证你清闲、自在。

林雪梅说不行,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呢,我的业绩已经相当好,我还想得到一套住房呢。

东海疑惑地问:你想得到住房,谁给你住房?

于是,林雪梅讲了公司对售楼部导购销售人员的奖励政策,最后说想争取得到那套奖励的住房,不花钱就能得到的住房,该有多好。

东海说恭喜你,但愿你如愿以偿,可想得到奖励住房,得销售多少套住房,你计算过吗?后来说:在你得到奖励住房时,我可能也有住房了。

林雪梅问,你要买住房?你啥时买住房?那咱们比试谁先撰到住房,谁就是未来住房的主导者。

好哇,咱们拉勾。东海伸出了无名指。

林雪梅也伸出手指。

俩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再去售楼部上班时,林雪梅尽量避开李天海,尽量不正面接触他,她担心李天海纠缠她、讲不开心的话题,可李天海每天都要到售楼部询问销售情况,更何况每天都要集合训话。实在避不开时,她只好点头以示友好。

庆幸的是,李天海在林雪梅面前只询问楼盘销售情况,没有与她开玩笑。她的心平静了一段时间,以为李天海不会再言语刺激她。

李天海虽然没有过分的举动,但寝室里的李艳梅与周斌的作为令林雪梅非常气愤,她在售楼部下班后去宿舍拿衣物,碰巧遇到了李艳梅行好事。

前一段时间的李艳梅和周斌尽管在外租了房子,但他们随时会到宿舍里拉下帷幔“高歌”一阵,把宿舍当成了临时行欢的安乐窝。他们真会选择时间,居然避开了卓雅和王金钱。唯一没想到的是会被林雪梅撞见。尽管之前林雪梅对他们表示过“抗议”,甚至对她们留了纸条,希望他们的行为能有所收敛,可李艳梅与周斌依然是“野狗”缠腿,越搅越有滋味,全当林雪梅不存在,林雪梅心里痒痒地恼火,恨不得大发雷霆。

校园里女生交往大龄男子,例子多的是,说到底是一个选项问题和现实生存的思维方式,不排除有真想结婚之人,可必定是在求学阶段,难免成为众矢之的,多半都是碍于各种规章制度,暗地里试婚。而试婚过程中,甘愿当“青菜萝卜”的女子大有人在,且与多位男子保持暧昧关系,知晓其情的同学睁只眼闭只眼,不道破天机,见面时仍然招呼对方。更有甚者瞒天过海,各显神通----收获不俗的利益,美其名曰,挣的是“奖学金”、外快收入。林雪梅不想体现那种才能,况且那种细胞也受条件限制,不发达,何况需要勇气。可每天在眼前晃动的人、花枝招展的人多了去了,不想象那样的场面都不行。

那天见到东海,她向东海解释了那天早晨的事情,说当时王金钱太让人气愤,猜想可能是王金钱与相好的人起了矛盾,故意早晨打电话安慰、讨好她。

东海问,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林雪梅说不知道,知道的话就不会搁下她的电话。她有一个顾虑,担心东海把王金钱的事说出去,那样如当向别人揭露了同学间的短处,揭开了不为人知的大学生活里神秘的交往层,那是要遭人唾骂、受人鄙视的。读书时候傍大款,学业怕是没得收获了,更有可能,走出社会,也不会是值得尊敬的人。

有了如此想法的林雪梅,吞吞吐吞地问东海,假如与王金钱相处的人是我熟悉的或者认识的人,我该怎么办?

东海说,听你口气,你已能断言那人是谁。

我猜想那人会是谁,但不能肯定。

你聪明,我也不笨,茶后闲语,最好不招别人埋怨就成。同寝室的李艳梅、卓雅的看法呢?

我不清楚她们的想法,没好意思问她们,她们的城府很深。我就不明白,李艳梅为何如此胆大----女生寝室明文规定男生不得进入,可她就敢视规定于不顾,而且是大摇大摆地进来,门卫呢,门卫就睁只眼闭只眼?!而我呢,做不到眼不见心不烦的境界。

眼不见心不烦不可能,但要做到耳根清净,非得花一番工夫才行。实在没办法,走为上技。让她自我感觉做法不妥,相信自知之明后会有所收敛。

她才没那么好的心肠,巴不得你走得远远地,做事才更有激情,想高歌就高歌,想呻吟就呻吟,想浪就****……还说走为上技呢!有时是在晚上,你想到过我的感受吗!

此话深情厚谊令东海感动不已,护花的心态令他冲动地说,那我去找她理论,让她避着些做事。

你以为你是谁!她不骂你狗血喷头才怪,过后还得恨我是白眼狼!骂我狗咬耗子多管闲事,我不干那样的傻事!

那我就没办法了。东海两手一摊,表示无奈。

林雪梅与东海认识,源于一次同学聚会。那天,林雪梅庆祝同学生日,相邀到东海的餐厅聚会,当时她把头发扮成“马尾巴”,清纯而大方,在同学中“鹤立鸡群”地站在一边。吃饭前,她娴静地玩弄手机,俨然忘记同学们的吵嚷。在吧台的东海,发现她娴静的面容,观察了好一阵。席间借故去敬酒,捕捉到了林雪梅娇羞的眼神,他故意把酒滴在她的衣服上,尔后帮她擦拭。她满脸绯红,略显尴尬。他一个劲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同学起哄说,光说对不起不行,你把美女的服装弄脏了,得赔偿。东海略一停顿后说赔偿,一定赔偿,一件衣服嘛,保证买一件新衣赔她。林雪梅满脸绯红地说,谁要你赔嘛,过会儿擦下就行。起哄的同学不依不饶,说,人家帅哥说要赔(陪)你肯定就会赔(陪)你,你干嘛不接受(收),他赔(陪)你你就接收,帅哥有的是钱,帅哥说是不是,老板说是不是?东海说是,是,是。待结账时他真的少收了餐费,算作“赔礼道歉”,借机讨要到林雪梅的电话,希望她有机会到餐厅就餐,保证半价收费。

要到林雪梅电话之后,东海主动联系她,向她表示歉意,询问她学校的生活情况。

就这样,俩人开始了约会。

通过接触,林雪梅知道东海是独子,父母是下岗工人。她还知道东海读书时成绩一般,高中肄业便学习厨艺,经营餐厅已经几年,已经小有成就。两年前与妻子离婚,没有小孩。

林雪梅是大学生,人长得水灵、乖巧,素装打扮,在同学中属于矜持的一类,她没想过在求学阶段交往男朋友,认为交往男朋友起码文化要与自己相当,家庭条件也要好,收入还不能少,年龄也要和自己不相上下。可这些条件看似简单,生活中实际很难达到要求,适龄的男子大多没有建树,满足不了物质需求;年龄长的男人腰包银子多可沟通存在障碍,心理难以接受。俗话说的门当户对,很难邂逅。

求学阶段,学生们每天除了读书和上网查资料,闲余时间不是看书就是参加兴趣班,写点小诗呀散文呀什么的陶冶情操,也有参加社会实践的、做义工的,希望早日进入社会,也有拍摄微电影的,攒得微薄的收入,可那些收入,要想有所作为需要时间积累。

无所事事时,林雪梅精神有了空虚感,空虚地就想找个人聊天,哪怕聊些无聊的话题都可以。这样的原因,主要是寝室里的李艳梅和卓雅,俩人走得近,关系非常特,幸运的是,她俩不是室霸,没欺侮林雪梅,只是在寝室里首先使用卫生间。可李艳梅,霸道地将周斌带到寝室里,林雪梅想告知老师却很为难。

校园里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年龄,恋爱的人随处可见,交往各种层次的人都有,那些男人,有的家庭经济条件好,开奔驰、宝马、奥迪、法莱利、宾利的有几位。林雪梅认为傍大款能够走捷径,会能很快达到生活目的,但那是委屈自己,很少有所谓真正的爱情(不排除能够锻炼出感情)。现实里经济左右爱情的例子太多。林雪梅不想委屈自己,她不想出卖灵魂,只想埋进书堆里多学知识。可书看多了,头脑昏沉沉的,心里也憋闷得难受,于是试着给东海发短信,问他有空没空。

收到短信的东海,很快回了信息,说随时有空,关心地问她在干嘛。

林雪梅回答说没干嘛,闲得无聊,就给你发了信息。

东海一阵窃喜,马上打电话给林雪梅,约她在“水逸蓝天”茶房见面,那里令人幽静而温馨的感觉。

那天,林雪梅乘坐的士,去了约会的地方,显得落落大方。大厅里空调开放,布置的雅致温馨。布帘隔开的雅座,清净而舒心。林雪梅腼腆地问东海生意忙吗,没耽误你做生意吧。

东海回答生意忙我也得来见你呀,你是知识分子,我得尊重知识分子。

林雪梅说,别客气,咋们相见不与知识论长短,朋友友情,聊天而已。

东海说,只要你不说我是掌勺子的人我就很开心,你不在意我是围着灶台转的人就行。

我不在意你的职业,如果有那种想法,我不会给你信息。如今社会,能赚钱就是本事。我不知我的唐突会不会让你有顾虑。

我没有顾虑,只要你不小瞧我就成,你是学知识的人,我高攀还来不及。

嘿嘿,你真会讲话。

接下来,俩人开始了交往。

多次接触之后,林雪梅发现东海优点多,他除了善解人意,还为人诚恳、风趣、体贴人。她愿意接触他。

由欣赏发展到倾慕,林雪梅的内心经历了“心理煎熬”,她衡量毕业后的工作分流的不确定性,她不想读研究生了。她认为有知识的人不一定会有舒心爽意的工作,而文凭不是决定终身的定律,很多人文凭不高,但撰到了钱,在人面前人模狗样地生活、逍遥自在。自己虽然与东海文化有差异,社交圈子也不尽相同,观点也不完全一样,可不影响交往,不影响心情,而,只要心情好,一切都可以发展。如果观点确实差距太大,作为一般朋友相处又何妨,俗话说,多位朋友多条路。

当林雪梅认定东海是她要寻找的一半时,她身上的那些细胞异常地活跃,往往在睡梦中梦见与他嬉闹,醒来却是兰柯一梦,身上居然有些汗啧啧的。事后她对母亲讲过与东海交往的事,母亲让她注意把持分寸,说能够让你梦中流汗的人可能是你一辈子的追随也可能只是一个梦而已,有的梦是反方向,你交朋友要多个心眼才不至于吃亏。

林雪梅在母亲面前,保证交往朋友会把持尺度,说自己已经成年,知道分寸。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她在与东海的接触中,的确时时警惕自己,俩人经常会手牵手地走在一起,但,也只是牵牵手而已,那时,她调皮地问他:如果你真喜欢我,咱们就约法三章,能答应嘛。

他问约法哪三章?

她说:一我读书时你不能欺负我,如果我愿意付出我会让你快乐。二你不能找理由经常到学校来找我。三有机会我会给你打电话,但你不能过分要求我,这几点能做到吗。

东海考虑了一会,说,你这几个条件实际就一个意思。如果你愿意交往我,等你多久我都不会在乎,关键是你必须给我一个明确的态度,多长时间为限?

林雪梅用手挠了挠脑袋说:我会让你有信心的,为了咱们爱情的纯洁,监守最后防线,直到一天,我会令你心潮澎湃。

东海笑说:你对爱情有美好寄望,可没说具体时间,你让我咋个信守承诺?

毕业就结婚,如何?

很好,只要你守信,我会加倍努力赚钱,为咱们的爱情添砖加瓦而加油!

内心里林雪梅把东海锁定为未来的男朋友,锁定为她精神家园的港湾,对他的约法三条是考验他能不能把持分寸、尊重她的意愿,她不想在求学阶段沉迷于爱河,因为她的父亲阻拦她交往东海,说好歹她是读书不少的人,容貌出众,身材苗条,怎么找个开餐馆的人,多掉价呀!由此,她对父亲说,当今社会的大学生,摆地摊、卖水果的遍地都是,我无特长,也没特别之处,选择对象你们少操心。

她的父亲林东升说,你个猪脑子,咋不听劝呢,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虽然天经地义。固然我管不了你终身,可你不能找个离了婚的人给我当女婿,离了婚的人对待婚姻不真诚,对婚姻不负责任,我可不想你受苦受累。

林雪梅歪着脑袋说,我相信自己的眼光,相信他会对我好,相信他会对我负责任。

林东升说,他对婚姻负责就不会离婚,结婚没多久就离婚的人,你说他对婚姻会负责?我看狗屁都不会!

你?林雪梅气得无言以对,眼睛鼓得大大的,直视着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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