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知道的给你说了个大概,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好啦,我的车停在那边,要不我送你们回去。“走到楼下,李姐停了下来,看着文庸,指了指不远处的停车场。
“不用了,李姐。我们在这里吃过饭在回去,你先走吧。“文庸筹措了一下,继续说道:“放心李姐,我心里都清楚,我以后知道怎么做的。“
“我放心什么,你应该让云丫头放心才顶用。晚上吧,晚上我在过去,大家再在一起吃个饭。正好,我也好几天没去看我父亲啦。那我走啦,晚上联系。“说玩对着云淑点点头,就要往停车场走去。
“李阿姨再见“丫丫稚嫩的声音响起,说着还对李姐挥挥小手。
“吆,忘了和我们聪明可爱的丫丫说再见啦。“说着还多着丫丫挥挥手“丫丫,再见,。”
看着渐行渐远的李姐,又看看丫丫,越来越来越感觉丫丫聪敏懂事。这么大的小孩子应该都是哭哭闹闹,活波好动的时候,然丫丫却不。大人说事情的时候,从不闹腾,总是那么安静。越来越喜欢自己的这个女儿。
忽然,文庸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有些气愤的望着云淑问道:“丫丫再那个房东李老头赚钱是怎么回事,那个李老头让丫丫做什么。你应该知道吧,怎么不阻止。以后都不要让丫丫去李老头那里去啦,这么小就应该是玩的时候。”
云淑看着气愤的文庸,对着丫丫眨了眨眼睛,没有回答,却’咯咯‘的笑了起来。
文庸没好气的瞪着云淑“还笑,我生气了,真生气啦”
“那你真生个气给我看看。”说完还就那么看着文庸,,满脸都是笑意,眼里都是狡黠。
文庸无语,看着在那笑吟吟的云淑,心想:这妮子还有黑暗属性。
被郁椰啦,自然没啥好心情理云淑,于是就问丫丫:“走,去吃饭,丫丫想吃啥、”
丫丫低头想了一会,又看了看云淑,有些委屈,弱弱的说:”丫丫听姨姨的,姨姨说吃什么,丫丫就吃什么。“
看着丫丫的样子,文庸眼睛瞬间有些红。于是亲了丫丫一下,说道:“丫丫真乖,以后丫丫想吃什么,爸爸都给你买。”
“吖吖,真的呀,爸爸真好。”丫丫说完还亲了文庸一下。
云淑看着这对父女,很安慰。心里默默的祈祷:你看到了吗姐姐,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吧姐姐。、
“丫丫要吃鸡腿”丫丫嘟着嘴,挥着小拳头,伸出一个小手指“丫丫要吃一个。|“犹豫了一下,又伸出了一个小手指”丫丫要两个、“
文庸有些心酸,就这么简单吗。揉了揉一样的小头发,说:“好,丫丫说几个,就几个。走去吃饭、“说着就抱着丫丫往医院大门走去,云淑没说什么紧紧的跟在后面。
再一饭馆,炖了一只鸡,两碗米饭,文庸自己一碗,云淑和丫丫两个一碗。期间,听着云淑讲的往事,文庸只觉得感慨万千。
却原来是云淑的姐姐,也就是云瑶。时间4年前,也就是这个世界的93年6月。
云瑶大学毕业后,没有留在城市工作,而是返回她所在的山村支教。人们很不理解,因为她和她的几个同学已经在这里轮流支教一年的时间啦,现在毕业,理应留在城市里才有更好的发展。面对不理解笑笑说:放不下这里的山,放不下生他养他的故乡情,更放不下那些孩子。
云父一直以来都觉着很自豪,因为他觉着再苦也得供孩子上学,孩子也争气,大女儿刚大学毕业,小女儿也在读大二,小儿子也在上高中。云瑶毕业没有留在城市里,而是跑回开支教,云父一开始很恼火,但面对总是对着他淡淡微笑的倔强的大女儿,却无可奈何,只能听之任之。看这乡亲们隔三差五的带着些野味来家里,云父突然间感觉还是很满足的,想想回来支教也没啥不好的,造福乡里吗。这一切都显着那么美好。
然,好景不长。4个月后,云瑶的肚子却原来越大了起来,人们的眼神开始变得奇怪起来,闲言碎语也开始多了起来。
云父开始逼问孩子的父亲是谁,叫他过来负责,好几次都无果。云父大急,就威胁云瑶打掉孩子,不然就断绝父女关系。云瑶只是摇摇头,就搬到学校去住。
孩子还是生了下来,淳朴的人们说归说,还是帮了不少忙。事情好像又回到了原轨,只是多了一个从出生就‘吖吖’学语,取小名叫丫丫的女娃。
云淑回家了,在外求学一年,寒假都是在外面打短工的云淑回来了。虽然,再给父亲打电话问候的时候,听父亲谈起,知道这回事;但看到姐姐抱着3个多月大孩子时,还是很惊讶,还是一时无法接受。那么悠然,那么坚强倔强,甚至有些保守的姐姐,竟然未婚先育,始终也不给别人说孩子的父亲是谁。这还是我的姐姐吗?是哪个男人,是一个什么样子的男人,让你这样无怨无悔。
云淑不止一次的问姐姐,那个男人知道吗?为什么不去找他?他会来找你吗?
也许是是被妹妹问得烦啦,也许是想找个人说下,也许~~~··,没有那么多也许。被问得多啦总是听她说:他,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烦恼,也有自己的青梅竹马;等他心不乱,理清啦,就会找到我吧。我有感觉,那天不会太远啦。
云淑觉得姐姐是对的,因为那天的确没太远,她会永远都会记得那天。
那是在她回到家,第10天晚霞满天的时候,一个男人风尘仆仆的来到姐姐面前,她还记得素来爱好整洁干净的姐姐,用自己的衬衣袖子,给那个男人擦脸上的汗泽时说“来了”,而男人只是“嗯”的一声。就像姐姐知道男人回来,而在这里等他;男人知道姐姐在这里等他,而他一定会来。没有那么多倾诉衷肠的来诉说彼此这段分离时的情况,我没有你来我往的家里的事情,有的只是彼此的熟悉和默契,有的只是温馨。
那个男人就是姐夫。
挺恨那个男人的,哦,也就是姐夫。
云淑觉着那段日子,是姐姐一生中最开心的日子。每次都是笑着看姐夫在那里逗闺女,笑着看姐夫在那里调侃自己的妹妹,笑着看姐夫和学生们下课时一起玩游戏,笑着看姐夫抱着还在迎着朝阳走到这里转到那里哄孩子,笑着和姐夫以为在一起山坡上看晩日,笑着~~~~~那年,你们彼此都是24,一个大一天,一个小一天、
突然有一日早上,也就是姐夫到来的一个月后的一天,8月12日,下了几天好像不知道停歇的大雨,终于在那天变小啦,好像随时都会停,几天不上学的孩子,又重新去上学啦。
姐姐突然找到她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要照顾好你姐夫和丫丫。那么大的一个人啦,比我还大一天,但就是不会照顾自己。还有,丫丫也大啦,还没给起名字,告诉他,到家一定要给丫丫起个好听名字。
还记得当时还取笑姐姐,说她胡思乱想。
担当亲眼看到姐姐被山体滑坡冲下来的石头砸中几次后,她很想问问,难道人真的能感应到自己将会发生的灾难,但她不知道去问谁。
泥石流,是的。当云淑在家听到哄哄的声音,出来一看,山体滑坡。正是学校的位置,她赶快往那边跑。云家离学校没多远,等快到的时候,-先看到在前面跑已脱离危险区域的学生。又看到姐夫抱着丫丫来着姐拼命的在后面往前跑,但还是跑不过山体冲过来的速度。姐姐扭头往后看了一下越来越近的危险,猛的往前推了一下姐夫,自己被洪流推到。姐夫被已退猛地往前挪了一大截,就在要栽倒是双手护着丫丫,结果头碰地,又往前滚了几圈,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也去上天垂帘,洪流就此听了下来,没有将姐夫也埋在下面。姐姐也被乱石击中,被巨力推到离姐夫旁边。
当云淑自己跑到时,就看到姐姐身下流出好多血,嘴里也在吐血。她甚至都能看到有骨头触出体外。看着旁边晕过去的姐夫,和哭着的丫丫,姐姐想伸手去摸,去办不到。还是自己抓着姐姐的血手,摸了摸姐夫的脸。当姐姐蠕动着嘴唇,她好像知道姐姐在说什么。她突然泪如泉涌:我会照顾好他们的,我一定会照顾好他们的。丫丫也放声嗷嗷大哭,好像知道了些什么似的。
但我的傻姐姐,你最后还是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我的傻姐姐,你可知,你死后不入祖林被埋荒野,没有名分,没有墓碑,只有满山坡的野生丁香花陪着你。
我的傻姐姐,你可知,你爱的男人,再床上一趟就是三年,醒来已不识你是谁?
如果有来生,你后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