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这是怎么回事?”我背着风振,看着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倾塌的房屋,遍地的残肢,血流成河。黑色的火焰仿佛要把天都烧黑。“对面的小哥,挺帅啊”没有了,“瞧一瞧,看一看啊”,这样熟悉的叫卖声。全部,全部都埋没在废墟之中。
“奥兹玛,我要杀了你!”,风振无力地从我肩膀上滑落。
“冷静,堕天”,卡赞适时出现,按住我的肩膀。
“我很冷静,卡赞,找出GSD的位置,我需要他的心眼”,我深吸一口气,“至于混沌鬼神奥兹玛,居然违抗鬼泣的意志,还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我自然不会放过他”。
“堕天,奥兹玛他......”卡赞还想说些什么。
“用你的刀魂呼唤GSD的剑魂有什么问题吗?”我冷眼看着卡赞,“还是你觉得我说的不对,有意见要提?”
卡赞看着我竟有一丝呆滞,“当然没问题”,刀魂领域张开,赤红的光像水中涟漪一样,扫瞄着这片正承受黑炎灼烧的大地。
突然卡赞停了下来,看看我,满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样?”我看着卡赞,暗自祈祷GSD和我想得一样没有出什么意外。
“七点钟方向800米”,卡赞说的很肯定,我毫不犹豫就冲了过去。
“看样子,你遇到了点麻烦,GSD”,看着面前杂乱不堪的废墟,我看了卡赞一眼,卡赞点点头,钻回了鬼手之中。
“臭小子,就知道你没好话说”,红蓝白三色剑光闪过,疾风带着飞沙走石迎面而来。GSD这才掸掸身上的灰尘,缓缓起身,从一片废墟中走了出来。
“别说废话了,这还有个半死不活的”,我指了指风振,虽然嘴上催着,心里却笑开了花。
“你小子”,GSD笑着扔给我一把浑然天成的暗色太刀,“接着”。
太刀入手,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随手随心而动。“好刀”,我说。但心里的声音更强烈,“老朋友,我们终于可以再次一起并肩作战”。感受到我心声的太刀暗月又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动。
“看来这把剑还蛮适合你的”,GSD笑说一句,就结印打开心眼,“心眼,开!”青黑的独眼浮现在GSD的身后。伴随着眼睛的睁开,血红的瞳四下转动。
“诺顿,十二点钟方向。”GSD先是说出了一个方位,“大约280米”。随即又说,“赛丽亚,9点钟方向,800米”。
“两个人居然相隔这么远,这可不算是好消息”,我摩挲着下巴,嘴角勾起一抹笑。
“分头找就好了”,GSD说的很随意。
“那好,你去找赛丽亚,我带着风振去找诺顿,能行就去找你们,不行的话,就各自去找其他人”。我毫不犹豫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说的这么顺溜,你是不是在坑我?”GSD在我身后跳脚。“随你怎么想”,我头也不回,自顾自的笑着。
直到见我没了踪迹,GSD才露出一口的黄牙,“这小子”,奔向了另一个方向。
这时候卡赞才冒头,“你是怎么知道GSD没事的?”
“我并不知道啊”,我摆摆手,表示不是。
“那你怎么会......”卡赞满脸的不可置信。
“我又没说我不知道GSD不笨,像他这样的人,只有不是笨蛋,应该都会躲起来,然后等我回来吧,最多也就是老爷子腰间盘突出,然后擦破点皮罢了”。我说的毫不在意。
卡赞脑袋上依旧冒出了三条黑线。原来是猜的,害我想了半天。看来不是我OUT了,绝对不是。
“喂,卡赞”,我举着黑刀暗月问,“你知道这把刀的来历吗?”
“黑刀暗月,相传是由器神干将所造。因为铸成当日天狗食日,又是三阴相会之时,大量鬼气融入到这柄太刀中,由是整个刀都变得漆黑如墨。又因刀刃所过之处均会留下黑色的月亮标记,中者均没有好下场。因此得名暗月。在第一任刀主月魂的使用下名声大噪,成为鬼泣专属名刀。据说只有具备一定实力的鬼泣才可以操控自如。”卡赞既为帝国将军,又是刀魂领域者,别的问题或许不懂,但是关于刀的问题,他都知道。
“好啦好啦,我就是问问,这把刀是不是好刀,说这么多干嘛?”我一脸的不耐烦,心里却乐开了花。
卡赞还想再说点什么,我连忙摆摆手,指着眼前的废墟瞅着卡赞,看他那个吃瘪的样子我就可乐,“到地方了”,我说。
卡赞哼了一声,闷头钻进了鬼手之中。
“鬼斩”,紫黑色的鬼气在黑刀暗月上汇聚,奋力一斩,顿时把面前的废墟炸出一个半人高、两人宽的口子。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什么动静,我就忍不住喊了,“喂,诺顿,你挂了?”
“谁挂了,你才挂了!”诺顿生气的声音立马就从里面传了出来。
“谁不出来谁就是挂了”,我说的很淡定。不就是想让我求你吗?做梦!就算你傲娇也没用,诺顿。
“我才不出来呢,这么晚都不来救我,我还以为你走了呢”,怎么听着都像个撒娇的孩子。
“好了好了,我怎么会走呢?快出来吧,诺顿,我就在外面等你”,我深吸一口气,尽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轻柔些,即使有些伪娘也无所谓啦。总不能大声吼他吧,太残忍了。
“不要,就不要”,诺顿还是那么孩子气。彻底耗光了我全部的耐心。
“你出不出来?!”我忍不住吼出来。
“不出不出就是不出来”,诺顿叫嚷地更大声了。
“你给我出来”,我直接吼了,听里面还是老样子,诺顿依旧是贱人模样,转身,拖着风振的身体就走。
“喂喂,你别走啊”,里面的诺顿这才急了,忙不迭叫着。
“不走干嘛,等你饿死啊”,我抠着耳朵满脸的不耐烦。
“我不是故意的”,诺顿说的声音不大,以我的听力完全可以听的见,但是不报复下,怎么能算好人呢?
“你说什么?大点声,我听不见”,我佯装耳聋,“要是你再磨叽我就走了”。
“我说我的腿被压住了,走不出去”,可以想象诺顿憋着红脸的样子,一定很搞。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进去看看了。
“诺顿,你的脸真就跟猴屁股似的。”看到脸红脖子粗的诺顿一条腿被倾塌的石柱压在底下。我笑着挥刀斩断石柱,在新的柱子坍塌之前将残了一条腿的诺顿拖出来。
“还笑,还笑”,诺顿顶着个猴屁股,刚要发作就跟发现新大陆似的,“这个,这不是我输给GSD的暗月吗?你没事?”
“什么有的没的,管好你自己,老子好的很”,好端端的问我有没有事,真是闲的。突然想到风振,“对了,看看这个家伙,能救活吗?”
“你真的没事?”诺顿还是睁着他的大眼睛看着我。整得好像我脸上带花,印堂发黑,自带不详之兆,对了,右眼皮也该跳两下来来证明我不出点事就是不正常。
“你这是够了,跟你说我没事了”,我感觉自己脑袋上有个小火苗在烧。
“奇怪”,诺顿这个科学狂,遇到不懂的就想搞明白,根本不管轻重缓急,偶尔不求甚解不好吗?非要钻那些个牛角尖,瞎费劲!
“奇怪个毛线,赶紧救人,你个篮子,能不能行”,看看,我就这小暴脾气,不服,你来咬我啊。“要是不行,我就告诉赛利亚,看你多糗,自称赫尔马顿最伟大的科学家,却连个人都就不了”。
“得得得,我这就去,这就去”,诺顿的声音越来越小,活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事实上,谁跟他说赛利亚,他都是这样。
“心跳几不可闻,脉搏轻浮不稳,有难度,我喜欢”,诺顿从他的工具箱掏出听诊器,先听了一阵子,又像个老中医似的,捻起脉搏就开始诊脉。
“说点有用的,能救活吗?”说了半天也没说个所以然,还把我的脑袋都给整两个大了。
“不是说了,有难度,我喜欢”,诺顿满脸自信,“自然是能治的,只不过......”诺顿故意不说下去。
“不过什么,你快说,什么时候了,还磨磨唧唧”,我就差把刀抵在诺顿的脖子上了,这磨叽劲儿,谁家姑娘看上了不得急死。就算跟他表白,还得等他磨叽半天所以然,把所有未来都计算在公式上,然后才得到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搁我就一铁锅拍他脑袋上,管他娘的计算、科学,有感觉就在一起。呸,我又不是女生。我是纯爷们儿!
“你得先告诉我你用这把剑的感觉,要不然我不告诉你”,诺顿抱着胳膊,故作高深的样子,“反正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我也不在乎这段时间,倒是你,现在天气热,万一尸体腐烂,发生个巨人观之类的就不好了”。
“说,什么事?”我感觉火气已经到我的嗓子眼了,诺顿这家伙,绝对是皮在痒!
“我就是好奇你用这把太刀的时候是什么感觉?”诺顿支支吾吾,终是憋出了一句话,差点把我憋出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