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饿”,原谅我真的想不出别的白烂话比较适合做开场。看还在忙碌的诺顿,我能想到的就只有“他每天都这么辛苦,不饿吗?”
“哦,你醒啦”,诺顿依旧摆弄着他的瓶瓶罐罐,多一个字他都没说。
“真没人情味,难怪老光棍”,我嘟囔着耸耸肩。
“你说什么?”,诺顿放下手中活计,回过头,那模样像是要活吃了我。
“没有,什么都没有”,一想到手持手术刀还有各种毒品药剂的诺顿满脸淫笑地看着我。吓得我立马从手术台上跳起来,手忙脚乱地想要逃开。慌不择路间我摸到一双脑袋,“啊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扰你睡觉的”。
“那是人体模型”,诺顿幽幽的说,一副“这智商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的样子。
“哦,是这样吗?”,我红着脸,佯装淡定地讪笑,“这种事情我早就知道了,好吗?开个玩笑而已啦,哈哈哈”,说着我还捧起了旁边的一只玉足摆弄了一阵。
“真的很逼真哎,诺顿,怎么做的?”我说着,还闻了闻那只脚,有种淡淡的味道。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好像尝一尝,但是诺顿会不会不高兴啊,先舔一口应该没问题吧。
“那个是真人的”,诺顿只不过是转过身的功夫,就看到我抱着那只脚一个劲狂舔。那表情就跟炸了锅似的,先是爱理不理的样子,随即目瞪口呆,然后是一脸的嫌弃。
“难怪味道这么正”,我又回味了一下,突然脑袋噔地一声响,“真人的,啊!这个是真的,有没有搞错,那我岂不是...”我只觉胃里翻江倒海,我刚才居然舔了一个人的脚丫子。没脸见人了,呜呜呜,我心里有千万头***在奔腾。
“变态神经病”,诺顿嘟囔着转过身,“变态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还是个智商特别低的变态。”
我一生的名誉啊,全毁了。以后会被人当成**趾变态的。哎呀,不行,不能白白便宜那个家伙,主要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如果男的我就亏大发了。如果是女的,好看的就让她负责,丑的话,我还没想好,就直接手贱地掀开床单,“怎么是你?!”我真的像是白天遇到鬼了。
被我舔了脚的,呸呸呸,是躺在手术台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大胸姐林月。
“小声点,没看到她现在还在昏迷吗?”诺顿直接抛过来一个扳手,看样子,他刚才是在修理机械。
“嘭”地一声。“痛痛痛”,好像有好多好多星星围绕我转,跟满天星一样。但我是谁啊,打不死的小强哎,“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我晃晃脑袋,什么跟什么嘛?这画风不对啊。“她,她,她怎么会这样?谁干的,毒猫王吗?”
“你问题很多,到底要问哪一个?”,诺顿摆明了“你问题好多,而且好烦,快滚开”的样子。
“怎么回事?”,我指着林月对诺顿问。
“还不是因为你”,诺顿口气里有些不满。
“我?”我手指着自己,不仅仅是懵逼,我也很无辜好吗?“我怎么了?”。
见诺顿毫无反应,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专心埋头工作,完全不理我。
难道你不知道我是那种越战越勇,你对我越冷淡,我的好奇心越强的人么?
“告诉我吧,诺顿”,“诺顿,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要不你就告诉我吧,我是真的不知道”,“诺顿,喝水”......
“喂,你真是够了,受不了你。有什么问题快问吧”。诺顿实在被我吵得不要不要的,无奈之下,只好摆出一副“你随便问,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你,麻烦你别烦我”的样子。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他马上补了一句,“只限一个”。
“就一个啊,那我可得好好想想了”,我明摆一副很头痛的样子,毕竟只有一个,要讨价还价的嘛,但是眨眼功夫,我就指着林月,一脸严肃的问道,“她怎么会这样?”
“你这画风转变的未免有点太快了吧”诺顿差点一口茶水噎死。
“我可没问这个,不算答案范围啊”
“咳咳”,诺顿清了清嗓子,顿时面红耳赤地赌窝说,“你还好意思说,她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
“可是我记得我已经赶走了毒猫王,她根本就不会有受伤的机会啊。”
“是这样没错,但是猫王的毒太厉害了,所以......”,诺顿说着说着就开始支支吾吾起来。
“什么?猫王的毒太厉害,这跟大胸姐有什么关系,难道我不是被你的解毒剂救醒的,怎么回事啊?”
“事情是这样的”,诺顿将他知道的来龙去脉全部说了出来,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果我不告诉你,我的拳头距离他的脑袋很近,你会不会觉得诺顿是个实诚人。别问很近是多近,就是寸拳的最佳位置咯。
“怎么会这样,这个傻妞?”我挠着脑袋。
“不然怎样?”一个声音响起。是林月醒了。
我连忙跑到手术台旁,扶住林月,“不怎么样,只是你怎么这么傻,难道你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稍不留意就会死的哎”。
“那你要我怎么样啊?”林月幽怨地看着我,“难道让我眼睁睁看着你死啊,笨蛋”。
“那个,诺顿,你来一下”,我觉得自己这样子很囧,这时候看到诺顿,也算是情非得已,病急乱投医了。只得向他招招手,要他过来了。
“干嘛,我很忙的”,诺顿一脸茫然,摇摇脑袋就是不动弹。
“要你过来就过来,哪那么多废话啊”,多拖一分钟,我都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哦,来了”,诺顿匆匆赶过来,扳手都没来得及放下。就觉得有一团温热扑面而来。然后就看到堕天慌里慌张地跑开,只留下一句,“交给你啦”就溜之大吉了。
“什么鬼?”到现在,诺顿还是一头雾水,但是当他低下头的时候,就看到林月这个暴龙妹正双眼喷火地看着他,嘴里还一字如一炮地轰着,“抱够了没有?”。
“够了,够了”,诺顿点着头,但是手还是没松开。
“那你还不松手!”林月整个人都好像一团火,好烫的说。那吓人模样整得诺顿话都说不全了,“放放放,对对对,对不起”,虽然松开了,双手还是颤个不停。低着头,一副“我错了,听候发落”的样子。
“喂喂,你去哪里呀?”当诺顿抬起头,就看到林月颤抖着下了手术台,一步一步去追堕天。
“要你管”,林月瞪了诺顿一眼,饶是脸色苍白的林月,仅凭那双充满杀气的眼睛,就足够让诺顿消停眯着了。
“卡赞,诺顿说的都是真的?”我毫无思绪,没有爱与被爱的权利,要怎么接受这样一份感动。
“是”,卡赞回答地干脆肯定,说的我的心更乱了。
“堕天,你的心乱了”,卡赞慢慢地说出事实,“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他还想再说点什么,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又来了”,卡赞脸上就差写上,“我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交给我就好了,我会妥善处理的”,我如是说。
“那好吧”,卡赞陷入了沉眠。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到一抹仓皇躲避的影子,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微笑。
“既然来了,就别在后面跟着了,一起走吧”,我冲着影子喊。
但是黑影貌似并不为所动的样子。
“喂,我知道是你,别藏了,很无聊的”,我又喊了一句,但依旧没见人出来。
“这家伙搞什么”,我嘀咕一句,朝她藏身的地方走去。“我来了,别藏了,我都看到你了。”,依旧没有回声,藏身处也是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人的迹象,那么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象。不可能啊,纵使我的感知出现错误,卡赞总不会感觉错吧。一抹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似乎有什么事情不对劲,还是小心点比较好,堕天”,卡赞适时出声。
“大胸姐”,我点头,大声喊着她的称呼,希望能有一点回声,但是结果依旧让人失望。
突然一个不起眼的细节映入我的眼帘,并没有让我觉得豁然开朗,反而愈发头疼起来。那是一丛猫妖的尾毛。
“糟糕,这个笨蛋”,来不及解释,我飞奔至幽暗密林。卡赞看到我手中的猫妖尾毛,瞬间明白了些事情,似乎比我更多,但是他没说,我也没细问。
“喂,大美女,你在哪里呢?我又来了”,我大大方方地走进密林之中,丝毫没有估计那一双双要吃了我的目光。
“你居然还敢来?”猫王这次没有以人形态出现。就这样,一只紫纹黑猫走出来,一双发着幽绿光的眼睛看着就瘆人。
“当然,你在这里,我怎么可能不来呢?”我打着哈哈,笑着说,眼睛却在找着大胸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