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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献宝(4)

娘娘,安德海气喘吁吁地说,奴才刚才听说,皇后让皇上派人去山东了……慈禧一时没反应过来,派人去山东干什么?安德海解释说,奴才昨儿说的那种保胎药是出在山东,皇后也打听清楚了,所以就让皇上……慈禧一下子站起来,天哪,皇后的动作居然这么快?是呀,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让皇上派人去呢?看来皇后在这件事上的确是下了一些工夫,把什么都做到前头去了,皇后既然说动了皇上给她搞药,就等于把自己在这上面的路堵死了。慈禧实在是后悔,自己怎么只在属下身上绕来绕去,就没有想到皇上呢?与所有那些人比起来,皇上来办这件事不是轻而易举手到擒来吗?安德海呆呆地看着她,似乎在用眼睛问她,娘娘,我们该怎么办?慈禧没有理会他,低下头,在宫内来回地转圈子。蓉儿和宫女们都肃立不动,不敢弄出一点声息。

慈禧终于想出了主意,猛然停住脚,盯着安德海说,小安子,娘娘知道你很能干。安德海急忙表态说,为了娘娘,奴才甘愿赴汤蹈火。他停了一下又说,可是,奴才出不了宫呀。慈禧启发他说,在宫外的时候,你不是有许多狐朋狗友吗?安德海眼里放出光来,是,奴才在外面是结交了不少朋友。慈禧用命令的口气说,抓紧和他们联系上,让他们马上赶到山东去。她微微一笑说,其实这是个好机会,趁着山东省衙的人到东阿……让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安德海很快明白了她的话,也不住地点头,娘娘说得没错,这倒真是省了我们的工夫。慈禧摆摆手说,赶快去办吧,事成之后,你会受到重赏。安德海像一阵风似地的出去。慈禧走到门口,朝东边看了一眼,在心里冷硬地说,皇后姐姐,妹妹这里对你不起了……

他说,日头刚升到东南向,李德丰就从老家赶来了。李绘远知道,他是来接祖父李继焕的。上一个集日时,李继焕就到县城来了,每天坐到店铺里,说是给济世堂当一块活招牌。这些年,由于那些洋东西的出现,尤其是西医西药的传入,人们对本土上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产生了疑问,与过去门庭若市的局面相比,济世堂冷清了一些,加之运河的淤积,通往安国的水路时断时续,也无形中耽搁了生意。我就不信,李继焕拍打着桌子说,我们这些流传了几千年的好东西,竟然干不过那些蛮夷的鬼玩意儿?李绘远小时候记得,祖父李继焕是个大烟鬼,每天都沉浸在遮天蔽日的烟雾中,不仅把家产快要败坏光了,连自己的身子也糟蹋得眼看不行了,坐在椅子里就往下出溜。一家人包括村里的人都以为他活不了多久,但就在这时,叔父李德淦重新开起了阿胶店,隔三岔五地给他送几盒阿胶来。李继焕像是捞到了救命稻草,每天坚持服用,还下决心戒掉了大烟,几年过去后,他居然又恢复了健康,原先虚弱的身子慢慢硬朗起来,花白的须发也开始变黑。多亏了阿胶,李继焕见人就说,多亏了济世堂。李继焕对济世堂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感情,也隔三差五地到县城来,说是给济世堂的客人们现身说法。

李绘远对李德丰有些冷淡,和他草草打了个照面,就回到工棚里干活去了。济世堂兴盛起来后,李德淦把店铺进行了扩建,收购了东邻一家倒闭的布店,把门面打通,增加了一间诊疗室。除继续聘请坐堂医生外,还雇用了一个帮忙的护理,可以收治远路或严重的病人了。同时拆掉院墙,在布店的院落里搭建了新工棚,经过这些年的不断摸索,制胶已经不再像先前那样只在“三九”天进行了,春秋两季天气凉爽的日子也能正常生产,产量大幅度增加。店里的事务一多,李德淦有些忙不过来,就把具体的事情交给李绘远打理,他腾出更多的时间开拓产品市场。上次他从南方回来说,有好几个地方的药店都答应经营阿胶产品了,一家人都高兴得不行。正当他们决定大干一场的时候,外国的一些东西陆续传进来,不光县城里有了洋布、洋纱、洋火、洋油一类的洋货,乡下也开始种起了土豆、洋葱、番茄一类的洋菜,这些东西的到来,给当地的产品和市场及老百姓的生活造成了严重的冲击,先前那家红火的布店很快便倒掉了,连济世堂药店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这可真是始料不及的事情。

李绘远来到工棚里没多久,黑蛋就悄悄来到他身边,把嘴附在他耳边说,二东家,你家老爷到西来堂去了……李绘远一愣,什么?到西来堂去了?您没有弄错吧?黑蛋摇摇头说,我亲眼看到他进了西来堂的店门。李绘远打量着他布满纹络的脸面,想说一句,您老眼昏花的,不会看错吧?但又把话咽了回去,黑蛋是个忠心耿耿的老长工,给济世堂出尽了牛马之力,自己作为晚辈,无论如何都不能对他说不恭的话。好吧,李绘远点点头说,我去看看。他从腰间摘下围裙,就朝外面走去。尽管他相信黑蛋的话,可心里还是充满了疑虑,不管怎么说,济世堂和西来堂都是冤家,李德丰就是再糊涂,也不该主动到柳家的店堂里去呀。但他又觉得黑蛋的话不会是空穴来风,这不仅是因为这个老人从来不会撒谎,更重要的是源自他对自己父亲的了解。

就像对祖父的吸毒难以忘怀一样,李绘远对父亲的读书同样保有挥之不去的印象。在他的记忆里,李德丰从来就是一个只知道埋头读书的人,一天到晚手捧书卷,或默记,或吟读,或朗诵,摇头晃脑,津津有味,一如祖父嗜烟那样沉醉其间,难以自拔,一副典型书呆子的滑稽模样。但他在书卷里花费了那么大工夫,却没有取得多少功名,顶多得了个“廪膳”秀才的名头,再也不能向上进取,只得走上了漫长的“升贡”路途,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没有熬成一员“贡生”,离获取参加“会试”的资格还不知有多少路程呢。李德丰就要到了“知天命”的年纪,遥望前路一片茫茫,不禁悲从心来,一下子产生了绝望的念头,从此再也不读那些四书五经了,嘴里也再没有了“之乎者也”声。李绘远以为他变得正常起来,刚要为他感到高兴,哪里想到,他偏偏又迷上了一些外国的东西,每逢教堂里的牧师到村里来传教时,他都是第一个响应,并帮着牧师去给其他人做宣传。牧师送给他一本写满蝌蚪文的《圣经》,他如获至宝,居然也学会了几个洋词,时不时地从嘴里冒出“哈罗”“欧凯”之类的怪声,搞得周围的人都有些莫名其妙。李绘远不免为他感到伤心,李继焕也不止一次地咒骂他,可他却为自己辩解说,这是时髦,事实证明,老祖宗的东西行不通了,世界要发展,国家要强大,还是要指靠这些舶来的先进文明……他的话没有几个人听得懂,越发拿他当怪物看待了。

李德丰已经变成了这样一个人,到西来堂去看一下,也实在是顺理成章的事。说起来,这个西来堂也是一个时髦产物。柳世昌的阿胶店破产以后,在乡下蛰伏了许多年,还是不甘心失败,居然也瞄上了外国洋货,当然他只对那些与药有关的东西感兴趣,在一个会看病的传教士帮助下,又重新回到县城来,把春来堂的招牌改成“西来堂”,专门经营起了外国药。他再也不拿自家的满人背景说事,比周围的其他人变化得都快,扎进了西洋生意里不再回头。那个大胡子传教士和他搞在了一起,隔三差五地来给他助阵,装模作样地当起了坐堂医生。刚开始时,人们都对西来堂充满了疑虑,不相信那些小巧的药片和无色的药水会治病,还有像缝补衣裳之用的粗长针头,将一些看热闹的人都吓跑了。柳世昌并不气馁,抓住自己感冒发烧的机会,居然当着许多人的面现身说法,让那个大鼻子外国人将针扎到自己的屁股上。看看,他笑嘻嘻地说,一点儿都不疼。几乎没过一个钟点,他身上的烧烫就退下去了。你们摸摸,他把脑袋伸到人们面前,比你们的头还要凉一些呢。人们摸过了他的头,都惊讶地叫开了。从那以后,西来堂居然也红火起来,每天都有一些人到那里去,虽然多是看热闹的人,但货架子上的药品却在不断地减少,说明柳世昌还是获得了一定的成功,更为关键的是,西来堂还真的对以济世堂为代表的老药店药铺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一想到这里,李绘远就对西来堂充满了愤怒,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李德丰竟然也上赶着进到里面去,这不是公开朝该死的柳世昌表示投降吗?虽然他不是济世堂的人,可他毕竟代表了李家,那些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是李家主动向柳家低头了呢!李绘远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儿便来到了西来堂店门前,如果不是来寻找父亲,也许他一辈子都不会到这里来。他抬起头,望着招牌上那个一头黄发的外国人头像,心里就感到了厌恶,恨不能一把将它扯下来,狠狠地扔到地下。店门口晃动着许多人,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往里看,似乎里面正上演着什么好看的节目。柳世昌,李绘远在心里说,我倒要看看你在玩什么鬼花招。趁着人们不注意,他紧走几步,一闪身进到了店里。他低下头,悄悄挤进人丛,往里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原来居于人群中央的居然是他的父亲李德丰。

李德丰坐在一张桌子后,脱光了一条膀臂,把他的半边后背裸露出来。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大鼻子外国人,李绘远知道,他就是那个名叫詹姆斯的传教士,他只是不明白,一个传教士怎么会给病人看病呢?所以这个詹姆斯又被县城里的人称为洋医生。李德丰转过身去,把他的后背袒给他看。你在干什么?李绘远在心里问他,莫非你后背上有什么病患吗?他伸过头去看,果然发现李德丰后背上长有一个疖子,又红又肿,如枣子一般大小,已经有些严重了。李绘远继续在心里说,既然你有了病患,为什么不在自己店堂里看呢?济世堂难道还治不了一个疖子吗?你偏偏跑到这里来,不是给姓柳的提供宣传机会吗?他真想冲上前,把李德丰拉回到家去。就在这时,他看见柳世昌从柜台后门进到店里,也朝人群中间走来。李绘远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再次低下头去。

你这个地方要动一个小手术。詹姆斯牵住李德丰的胳膊,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话说。手……术?李德丰回过头来看他,什么是手术?詹姆斯举起毛茸茸的手掌,在他面前比画着说,就是要用刀子把那个地方划开,取出里面的坏死组织……他的话还没说完,人群里就发出一阵惊叫声。李德丰看看那些惊惧的人,自己也犹豫起来。怎么?詹姆斯拍拍他的膀子说,你害怕了?他用嘲讽的眼神看着他,你们这里的人就是这样,一个个胆小如鼠。不等他说下去,李德丰就转过身去,故意挺了挺自己的后背,好了,你想怎么拉就怎么拉吧。听了他的话,詹姆斯不再说什么,人们的眼神里也透出佩服的光来。不知为什么,这一刻,李绘远心里也有些感动。

詹姆斯给他打过了麻醉药,然后取出一把窄长的刀子,放在点着的灯上烧了烧,便举到了他的后背上。李先生,他微笑着说,我要开始了。人们都叫喊着退向后去。李德丰斜起眼,盯着那把闪闪发亮的刀子,一时有些犹豫。李绘远不禁在心里喊道,挺住。詹姆斯又撇起嘴角说,李先生,你不行了吧?李德丰咬咬牙说,我行着呢,你来吧。詹姆斯点点头,再次把刀子伸到他的后背上。李德丰虽然尽力撑着劲儿,还是闭上了眼睛。就在詹姆斯的刀子快要划开他的皮肉时,柳世昌突然走上去,推开了那把刀子。詹姆斯有些发愣。李德丰转回头,也不解地看他。等一下,柳世昌不动声色地说,李老叔,我们说几句话好吗?李德丰不耐烦地说,我还要做手术呢,等一会儿再陪你聊天。柳世昌依旧坚持说,不忙,等我把话说完了你再做也不迟。李德丰只好叹口气说,好吧,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吧。到这里,李绘远似乎已经感觉出来,柳世昌在这个时候的出现,其实是在给李德丰制造麻烦,或者更明确一点说,是在给李家、给济世堂一点儿颜色看,只是李德丰还没有意识到罢了。

柳世昌在他面前坐下来,不紧不慢地说,李老叔,我来问你,你得了这点小毛病,为什么不在你们济世堂看呢?李德丰大咧咧地说,我爱在哪里看就在哪里看,你管得着吗?柳世昌在屋里划拉一圈说,别忘了,这个西来堂可是我柳家开办的。李德丰也耸耸肩说,西来堂不是看病的地方吗?柳世昌说,这倒不假,但作为这里的老板,我只是想问清楚,老叔不在自己的店堂里看,是不是说明济世堂看不了了呢?听到这里,李德丰才明白过来,一下子站起身,姓柳的,你不要太得意了,我到你这里来,绝不是给你什么面子,我是冲着……他指指愣在一边的詹姆斯,我是冲着人家外国的医术来的。柳世昌点点头说,没错,外国的医术是比我们高明,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引进来的吧?他转向詹姆斯,对不对,詹医生?詹姆斯思量了一下,摇摇头说,柳先生的话我只同意一半,我们西方的医术比你们这里的中医的确高明,但我到这里来行医,绝不是你柳先生引来的,如果你不想让我待在这里,我可以到他们那里去。他看着李德丰说,李先生,你家也是行医的,对吗?柳世昌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一时有些语塞。李德丰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李绘远不想再听他们说下去了,猛地分开人群,冲到前面去,一把拉住李德丰,爹,不要在这里看了,跟我回去。李德丰奇怪地看着他,咦,你怎么在这里?柳世昌也惊奇地打量着他,原来你们……李绘远转向他说,柳老板,不要因为你开了这个西来堂,就忘记自己姓什么了。柳世昌有些恼怒,你……不等他说下去,李绘远就拖起父亲,扯拽着他往外走。我还没有做手术呢?李德丰挣扎着说,我要让这个洋医生……李绘远不再说什么,只是手上用力,没费多大劲就把他拉了出来。走出西来堂很远了,他才把拖拽父亲的手松开。你搅扰了我的好事,李德丰穿好衣服,跺了一下脚说,我就这么一个和外国医生接触的机会,都让你给破坏了。李绘远没再答理他,扭头往回走去。李德丰也没有勇气再返回去,只好不情愿地跟在他后面,一路上嘟囔个不停,直到来到了济世堂店门前,才突然把嘴闭上。李继焕站在店门口,正用严厉的目光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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