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
江游睁开眼睛，浑身舒泰，却发现周围一片漆黑。
“这是哪？”他咕哝一声，并不害怕，他从来不会觉得害怕。
一盏灯亮起，整个房间一览无余——5平方米的白色封闭空间。
“呦，你醒了啊。”
雪白的墙壁上出现一堆混乱的彩色条纹，像是信号不好，然后彩色条纹变化成人脸——程其羽的脸。
“诶，你不是那个谁……我怎么到这里来了？这是哪儿？”江游像见到老朋友一样轻松，还用手摸摸墙壁，冰冷的，和学院里的具现化不同。虽然很疑惑自己为什么会怕电，触电就晕，但御一不在，也没人可以询问。
“你是什么人？”程其羽开门见山。
“我不是人。”江游无奈地摊摊手，“我是神。”
墙壁上传来一堆闷笑声，但程其羽并没有笑——她旁边有人。
“你们为什么不信？”江游实在无法理解，难道在人类眼里，未知的东西都是不存在的吗？
程其羽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你为什么放火烧山？”
“为了快点找到你们。”江游还是好脾气。
“找我们？为什么？”
江游耸耸肩，盘腿坐在地上，“学校布置的任务，为了学分啊。”
墙壁上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轻蔑的口吻，“程其羽，你说的重大发现是这个蠢货？艾利博士已经检测过了，他的体质完全就是个普通人！我知道你对调令不服，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因为你的袖手旁观而让太子死亡这是铁的事实。别说这个少年是普通人，就算你真的抓到影子组织的人，上头也不会准你加入猎影行动的！”
影子组织？猎影行动？他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江游一头雾水。
“撤职我无话可说，但是大罗，我调查了他们三年了，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影子了！荣誉职位我都可以不要，只求你给我个亲手抓住他们的机会，可以么？”
程其羽乞求的眼光下，回应她的只有长长的沉默。
她的脸色难看至极，咬着下唇，苦笑一声。
男人的声音缓和了下，“羽，你还是快走吧，国王正在往这边赶，别让他碰上了。”
程其羽一言不发，低着头站起来，座椅发出划动声。
“纹身挺好看。”监控室里的江游突然开口，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比了个十字。
听到这句话，程其羽忽然一震，她努力压下心里的巨浪，平静地对旁边的男人说，“我走了，这个年轻人既然是普通人，那我把他带走了。”
————
一套三层的公寓楼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些基本家具电器，客厅里除了一张绿色单人沙发、一架圆形玻璃茶几，再没有别的东西了。
江游蹲在沙发上，抱着一袋薯片，他小心翼翼地夹起一片薯片，认真盯了将近一分钟，然后仰头放进嘴里。
咔嚓……
被声音吓到的江游立刻停住，用眼神询问对面的女人。
女人点点头，他这才继续咔嚓咔嚓……
“你没吃过薯片？”
江游惊喜地咽下第一块薯片，幸福地摇摇头。
连普通物品都不能接触到，看来管理极其严密，程其羽默默想着。
“你怎么能看见我胸口的纹身？”
“神的眼睛是不同的，能穿透一切。”江游又夹出一片。
“这是就是你的能力么？那你见没见过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很明显的刀疤，从额头斜拉到下巴。”程其羽在自己脸上比划。
江游嚼着薯片，默然地看着她，咔嚓咔嚓……
回来的路上程其羽对这个少年有了一些了解——他从小被关在一个封闭的基地进行训练，被洗脑自以为是神明，对人类有很强的隔阂感，最近才放出来完成任务。
也许是长期的封闭环境，这个少年的脑回路与常人不同。
程其羽皱眉，加重了语气，“我的能力你见过了，也试过了。你手上的手环装置配了1000伏的电压，如果你不想再晕倒一次，就乖乖听我的话。”
“你不用威胁我，其实你想知道的东西我一概不知。”江游微笑着，又夹了一片薯片。
“什么意思？你认识刀疤阿三对不对！”她迅速捕捉到他话里的问题，一把抓过薯片，摔在地上。
江游还保持着夹薯片的姿势，但一直挂着的笑容却收敛了笑，他金色的眼眸逐渐冰冷，像荒野中的雄狮冷视着窜上跳下的猎物。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他咬着牙齿一字一顿。
程其羽冷笑，一把揪住江游的衣领。
“刀疤阿三猎杀了十多个异类，还让我们‘暗礁’名誉扫地！我恨不能亲手杀了他，快说！他到底在……”
‘哪’字还没有出口，程其羽就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笼罩着自己，脑袋像被坚硬的爪子钳住，一点也动弹不得。她心中大惊，自己明明是一个A级异类，竟然被一个看起来十六七岁的少年压制得死死的？
这不可能！
然而事实是，江游站在沙发上，嘴角绷成一条冷酷的直线。他伸直胳膊，五根手指死死扣着程其羽的脑袋，只要稍稍用力，将会脑浆四溢。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冷冷地说，喉咙里仿佛冒着冷气。
【感觉代入感还是不够……我滚去写女频了】
【差点忘了，上面不是系统，是作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