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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波惊起

益州上郡府。

夕阳。

琉璃碧青的瓦硕,双龙戏珠的屋檐,飘落摇摆的枯叶。在西落的黄昏照耀下,一幅夺人心弦的画面,如碧绿轻荡的湖波,如游龙出水的豪情,如行舟游玩诗人的才气。均匀散布的院方,贯通不断的走廊,相似地离别亭,翠鸟掠过的细杨柳枝,鱼跃而落的后花园,这里布满各种各样的画卷,却没有的他的生命。

为何这府上没有一个下人,就连那寒光铁衣、血战沙场的将军主子,一夜之间全府上下三十七人无一活口,就连那读于南山书院的小主子,在一夜之间不知所见。是满门抄斩?还是仇人袭杀?没有人知道!就连无孔不入十二府的‘黑棋子’,也没有丝毫线索。

谁知这三十几具尸体暴晒多日,腐烂不堪,即使活人见这恶心画面,也早已逃之夭夭。尸体上漫散的尸气,逐风飘过,让人忍不住一片翻江倒海的呕吐。

醉香楼

益州最大酒家,世人都称之“七里飘香君莫问,清泉滴水百年梦。”合川云,益州人称之‘酒癫疯’。对于过往而来的食客,他们的座子上摆满各种熟食美酒,有划拳斗酒的,消磨时间的,也有欢聚畅聊的。西南角的那张座子不知散落多少酒坛,孤人坐于此地,香醇的烈酒如轻淡的白水被他一口而下。

此人一人霸坐这张座子,几乎放满各种酒坛,面对迟迟未来的店小二大作。

“他奶奶的,小二,我要的酒为什么还没有来?你他娘的,还要不要钱。”他的眼睛一闭一睁,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碎步走到掌柜的地方,趴在柜台旁拿了一坛酒后,抽手冲怀里掏出三两碎银子丢在台子上,摇走而出,口中还哼着小曲。

“青舞啊!青舞,为什么你不肯理我?难道你我真的有缘无分吗?还是你贪图那虚荣的财富,但好歹我合川云也是一个捕快。”跌跌撞撞的合川云漫走在这条热闹的街道。他的脚步有些诡异无常,时缓时快,左右摇摆不定,还时不时的喝着刚刚带出来的酒。

“散开!快点散开!别挡着老子办案!”带头的中年男子手握横刀,还时不时推着两旁的行人与摊铺。

“你们看,这次益州府的许总捕头也出动了,看来这件事不同小虚。”

“唉!也不知道是哪一家发生这么大的案情?”

……

对于周围人的探讨,这时,合川云身上的一丝酒意,随着这群疾行的捕快消之而去。轻轻一跃便落在屋顶上,疾步跟着刚才的那群捕快。

几息过后,不远处的合川云心中暗自揣摩着:“看来何大人全家被灭的事实是真的,那么半个月前传来消息也是真的!”直到许房领着尾随的手下急忙走进上郡府后,合川云也消失在原来地方,不知去了何处?

随行的仵作李石在对上郡府地上尸体翻来覆去地仔细检查了好几遍,滚滚热汗顺着他的脖颈书一条条滑落,渐渐渗透了他的衣衫。

“怎么样?”许总捕头有些焦急问道。

“这他娘的,怪了!”凭借多年资质的李石,对于地上的尸体一点办法都没有,心不由中的骂了一句,“徐捕头,你看这些尸体面如死灰,怒目唇黑,而且口带黑血。凭我多年的经验这些尸体的脖颈、胸肺和背部,毫无绳索捆扎以及刀剑的痕迹。这些尸体周身也干净整洁,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无论是谁杀了他们,所用手法都已经超出了你我所知的范围。”

对于李石的判断,许房还有一丝好奇地问道:“不是刀剑所害,也不是中毒而死。或许是山野鬼怪所作,你看一下有没有这个可能?”

“我看不像,如山野鬼怪所作,那为什么这些尸体还是完好如初?”李石眼中有些疑惑地说。

许房又蹲身查看一遍地上的尸体,背后感到一丝寒气涌来:“那究竟是什么?能让何大人一家上下全部毙命。”

“我看这上郡府的案子,难办!”李石摇了摇头说道。

“难办!你奶奶地居然说难办!我给你说老头子,这件案子既然处理不好,那么我们就准备提头进京。”见一直摇头地李石,许房暴跳如雷地指着身旁地李石骂着。

“看来这次能不能查清楚,也只能看他了。”看着一瞬飞过的金雕,许房还抱有最后一丝希望。

益州城外,

十里南桥坡,杂草丛生,毫无一丝人烟。

不!

看!那不远处。正有一队奇装异服的人,停在离南桥坡不远处的‘悦来客栈’。

没人知道他们从何来?也不知道他们将去何处?

残旧的招牌在风中‘吱吱’作响,宽大地店里显得十分冷清,那贪财的掌柜也不知去了何处?只剩那口中还留着哈梭子的店小二,迷迷糊糊盯着毫无客人客栈。

“几位爷!”看到门外有人进来的店小二,急忙抹去下颚的哈梭子,连忙上前吆喝着:“不知几位爷是吃饭?还是住店?”

走进客栈的这队人马,对于身前低头哈腰的店小二,只期望自己能多给他一点赏钱。走在左前的扎鬓男子,语气有些温和道:“住店,帮我们安排几间上好的客房就好。”随后,扎鬓男子又从怀里掏出三两碎银扔了过去。

“好叻!几位爷请随我来。”看着手中三两碎银的小二,连忙揣进自己的怀里,满脸笑容带着这队人朝着楼上走去。

简朴的扶栏上带有淡淡的斑点,让人看的眼花缭乱,几乎住过这家客栈的人,都不知道这些斑点是出之哪位雕刻大师的杰作。凹凸不平的木板,有些发黄的白窗纸纱。逐眼望去,就连那门房旁上毫不起眼地装饰物,也让他们没有一丝警惕。

“几位客官到了!前面六间客房就是几位歇息的地方。”将几位奇装异服男子送至他们的客房后,小二又对几位奇装异服男子嘱咐道:“几位客官,若是没有其他安排,那小的先下去了,”

“小二,一会备些酒菜送于我等,”走进客房里的一位老者,瞧了瞧四周的环境,回身丢过一锭银子。

“几位,稍等,酒菜马上就来,”接过老者的一锭银子后,店小二急急忙忙消失在这群人的眼前。

咚……

见离去的小二早没了踪影。这几人集聚一房分两边坐,一边坐五人,另一边相隔一步仅坐刚才地老者。几息之后,才见那老者动了一下,从包裹中掏出一本册子‘风云录’,仔细看了一边后。又将这本册子递于其他五人,待几人一一看过之后。

“不知,几位师弟看过这本册子,有何见解?”白须老者有丝不解地看向旁边五人。

“大师兄,依我看,这东西根本就不是我们要找的‘苍南七剑’,”坐在末位面无白须老人看过手里的册子后,愁眉叹气着。

一位坐着虽然笔直腰间仍比别人稍矮的老人道:“我看不像,不然,当年的南家也不会因为这本剑诀惨遭灭门。”

“看来,还是小师弟理解至深。”面无白须老者点头称道。

残阳如画。

荒凉的古道上,罕无人迹。

一切归于黯然,视如这世间只剩下一道残阳与一座黄山,别无他物,清风微地吹过,轻轻的……

这里真的无人吗?

不是的!

在那细窄如柳的道旁,却躺着一人,他没有睁眼作声,如同已经死去的人儿,纹丝不动。

他是谁?他死了?

没人知道!你听,那轻微的鼻息声是何处发来?

是他?他就是南夜明!

为什么他会躺在地上?那他为什么还不醒来?

这时,何处地人影洒像了此地。顺眼看去,却见一身穿淡蓝色衣裙,外套一件洁白的轻纱,把那婀娜的身段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出来。即腰的长发因风吹的漫天飞舞,几缕发丝调皮的飞在前面,头上无任何装饰,仅仅是一条淡蓝的丝带,轻轻绑住一缕头发。颈上带着一条紫色水晶,水晶微微发光,衬得皮肤白如雪,如天仙下凡般,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眉如翠羽,齿如含贝,腰若束素,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一条天蓝手链随意的躺在腕上,更衬得肌肤白嫩有光泽。目光中纯洁似水,偶尔带着一些忧郁,给人可望不可即的感觉。那妙曼的走姿,如蜻蜓点水般一步步地朝着南夜明走来。

这样女子只是在梦里见过,却不成如实所见。

谁知这女娃为何如此胆大,居然,在南夜明身上一阵乱翻之后,又轻轻踢了几下,抿着艳红嘴唇:“喂!你醒一醒。”

还躺在地上沉睡地的南夜明,被白衣女子一阵轻揉过后,睡意也消散不见,朦胧地睁开双瞳,起身西下瞧了瞧,见那健硕地白驹还不在悠闲爵咬口中的草料,却不见那把漆黑如墨的‘夜夕剑’,不由抓起女子的玉颈,焦急地问道:“哪知姑娘如此美妙,却会做出这般勾当。还请姑娘,将我剑归还与我。”

顿时,白衣女子感到自己地颈脖像似捏碎般,美目乏起淡淡雾水,双手不停地拍打这南夜明那双坚实地手臂,嘶哑的喉咙发出吱吱呜呜的声音,让人作时不清。

“说!否则,在下杀了你,也要夺回我的剑”南夜明怒目而道。

“麻……烦……你……先……松……手……不……然……我……说……不……出……话……”发觉男子力道渐渐减弱,白衣女子的手法如魅影般在南夜明身上几点,又搬开自己劲处那只脏手,连喘几口大气后,在男子身上一打一句:“姑奶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没有拿过你说的那把剑,跟别提见过你的那把破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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