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正值晌午回到皇宫,刚入嘉元殿便有女官亲自上前说道:“殿下安好,陛下知您回宫,特来叫奴才请您一同用膳。”
“劳烦姑姑了,本宫一身尘屑,待沐浴过后便去给母皇请安,望姑姑代为通传。”
女官对三皇女这样的答复略有诧异,说道:“哎呦,您可折煞老奴了,奴才万万担不起您这句话啊。”女官平素看惯了宫中的等级差别与俯视的眼光,忽的被皇女如此礼待,心中不禁有了估量……
“姑姑年岁也不小了,在宫里也算得上是老人了,以后本宫行事欠妥之处还望姑姑提点。”
“老奴多谢殿下抬爱。”
九歌对于这些宫人并没有世俗的看法,左右都是为了安生的活着,谁都希望获得一丝尊重,没有谁是自愿处于下层的,只能怪投胎不好,又能怨得了谁?
但,九歌不知,今日此番举动会为自己将来创造了多大的助力……
“梅英,送姑姑。”
“是,主子。”梅英送女官出殿并命宫人陆续准备沐浴物品。
解衣入水微躺,水温刚好,惬意的舒适感慢慢化解途中的疲惫,一声喟叹,叹出了逝去的曾经,也叹出了终将不凡的未来。
一身绛紫色长袍将九歌挺拔的身躯凸显的更为英姿绰绰。发冠高束,简单而利落,腰间环佩,惊为天人。
九歌动身前去元和殿,临进门便听到女皇月芙凌的训斥声:“胡闹!别以为你私底下做的什么寡人不知,寡人只不过念在你父妃和你祖母的情分上不予追究罢了,真当寡人老糊涂了不成?”
“母皇,母皇恕罪,儿臣只是,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见母皇对三妹格外偏颇,昨天更是直接把天舞山庄少庄主赐婚给了三妹,儿臣也想求娶他,却被人捷足先登,儿臣气不过,这才……”
“混账,你跟歌儿都是寡人的皇女,歌儿自小受的照顾便少,在冷宫一住就是十六年,寡人总要做些什么来弥补一下当年犯下的糊涂事。”
“可……,”月云清还想说些什么,见女皇面色不愉,便止住不提。再说下去恐怕就过犹不及了。
就在这空当,月云清起身,而九歌也从外边进来。
九歌行至女皇近前,跪拜道:“给母皇请安。”
“快起来,来了就布膳吧。”
“青玉。”
“是。”
女皇见到九歌时欣喜的表情是真实的,这让本就记恨九歌的月云清更加惶恐自己地位不保,却又不好发作,只好装作一副正常样子。
三人一席——女皇月芙凌,大皇女月云清,三皇女月九歌。
女皇借此说道:“寡人子嗣不比先皇繁盛,所以寡人希望你们姊妹兄弟之间要相互提携,不要勾心斗角,一切以国家为重。”
二皇女道:“谨遵母皇教诲。”
这时九歌停下箸言道:“母皇,父妃从小便教育儿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您放心,儿臣不希望招致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说着九歌似是无意的抬眼看了一眼大皇女,直看得月云清一阵心惊。
“你父妃说得对,能有这样的父妃是你的福气,可惜寡人却不知珍惜,而今与寡人阴阳两相隔。”女皇神色哀愁,“希望你可以有你父妃和寡人当年的风采。”
一顿午膳,三个人吃的心里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