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令山扫过一眼卷宗,捕捉到几个信息词:A市郊外,孤儿院,儿童失踪。这些应该由五组的人来解决,不是他该操心的事情。
望向A市的霓虹灯,五彩斑斓,点缀这个城市。王令山和这个城市有关,有感情。不由自主又想到自己的家庭,仔细算起好像有两个月时间没有和妻儿见面了,通话不过三句话。一阵眩晕感袭来,头脑昏涨,看见灯光逐渐迷糊,伸手扶住栏杆才勉强站直身体。
这是一种情绪,它会吞噬人的思念,逐渐壮大自身,让人不能自已。王令山觉得有事情要在现在解决了,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一串号码,响起“嘟嘟”的提示音……
“喂,什么事?”电话那头传来慵懒的声音,平静又带着惊喜的语调,瞒不过王令山的耳朵。
“我……”王令山哑口无言,“没事啊。”
“哦……”那头失望的声音传来,女人的声线很好,“孩子很想你。”
王令山:“……”
“喂!还在么?”
“在,我也很想你们!”
“讨厌!”传来挂机的忙音……
王令山在这一刻仿佛得到解脱,不再为琐事烦恼。如同滚涌的洪水,在这一刻倾斜而出。他还有梦想,还有目标,他在奋斗着,相信明天会有进展……
五组办公室,相比一组办公室气派庄严了不少,王令山对这些没什么要求,相反黄队更彰显出庄重的风采。此时,黄队坐在办公桌上一边工作,一边忙里偷闲给妻儿发信息。在电脑屏幕前偷着乐,没人知道他在干什么。
那份人口拐卖案件让他得到上层的表彰,他反而主动留下来晚上加班。却得背后警员的诟病,装装样子。对于黄队能坐上这个队长位置,一半靠推理,一半靠运气,实力平平却受到命运照顾。
门口传来叩响声,小警员打了声报告。黄队本来还兴高采烈的脸变成不苟言笑的表情,冷冷说:“什么事!”
“是……接到报案,人口失踪案。”小警员唯唯诺诺,恐怕惹得黄队很不高兴。
“原来是这样,拿来吧。”黄队语气缓了缓,原谅了这个冒失的小警员。在黄队的虎视眈眈之下,小警员小心翼翼把它放在台上,转身出去了。等出到门口,背后完全冷湿了一片。做这项工作完全就是在冰面上行走,唯恐走错一步。
黄队拿起案宗,仔细审阅,这次又提供一条线索,相信离立功的时间不远了。可以想象全局的表彰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荣耀,相比王令山的不懂得争取机会,给自己捡了个大漏,木头人一个!黄队这样想着,把这件案子先丢在一边,等白天再去调查,低头又转入打情骂俏的小时间……
孤儿院,院长已经是心急如焚。坐卧不安在床上腾起又躺下,时刻在想着孩子们在哪,有没有受到伤害,这些思绪一一涌上脑海。现在干着急也是没有用,等待一个转机。再看钟表时,还有两个小时就到天亮了。
院长披起衣服,直接去做饭了。即使五个孩子失踪,也要照顾孤儿院四五十个孩子,操心这些事情已经让院长感到心力交瘁,随时有倒下的可能。
桂婆婆已经在厨房做起早饭了,对于院长的到来没有任何心情波动,仿佛这很自然,即使是遭遇困难,生活总要继续下去。院长挑水,洗米。桂婆婆烧火,去到后院翻出一些没有完全烧透的干柴,已经和碳差不多了。
一阵炊烟袅袅从孤儿院后房升起,飘向空中,向着没有人烟的森林,消散于空间。平静,又不安心度过这几个小时,默念着警方来调查,这要做很多的工作。
天色大亮,孩子们醒来。院长没有发现乌兮,蓝海也是没有看见,却找到一张纸条:吃完早饭来五环城市黑网吧找我。蓝海想了想,还是决定把纸条给院长看。
“对了,你们这些天都是去网吧?”院长难以置信,不工作就能每天汇来几千块钱,这是一个怎样的挣钱速度?媲美亿万身家大富豪也不为过,难道他们是隐藏的富人?院长不信。
“是吧,主要是他挣钱。”蓝海说。
“那……孩子们……”院长叹了口气,摇摇头不再过问。
“会有办法的。”蓝海说。
“也许吧……”院长说。
……
蓝海照例教孩子们识字,现在孩子们发现少了兄弟姐妹,表现出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也没有心情再学习了。蓝海理解,人都是有感情的生物,他们体现得很纯真。
“蓝海大哥哥,你能帮忙找回小达他们么?”
“大哥哥,听说你最有本事了,一定有很多办法吧?”
“我不想失去他们,那样我会伤心的……”
“他们在哪?我要去找他们!”
“我……”
悲伤的情绪蔓延在孩子们身上,小媛和小马感触最深,没有做出一副哥哥姐姐保护弟弟妹妹的责任。蓝海沉默,他相信乌兮有办法找回,这是时间问题。另外,蓝海最先怀疑的就是那天来的老者和他的保镖,最为可疑,不说别的,这是最近才接触的外人,另外就没有任何目标可言。
不得不说乌老城府很深,先打探孤儿院的情况才动手。不然在途中碰上蓝海和乌兮就有可能坏事,也想到纵火计引开他们。照乌老等人贩子的性格,肯定是直接冲进孤儿院里抢人了。
蓝海安慰孩子们:“我会有办法的找到他们的,只要给我一点时间,一点点就足够了。”
“一言为定!”孩子们喊。
“一言为定!”蓝海说。
……
孤儿院门外,响起两车的引擎声,有贵客上门!蓝海转眼看去,令他不安的人物出现了。他很不想和他们打交道,但是现在是重要时期,只能迎面应对了。
院长从房子里面迎出来,在这一刻心情也莫名得到宽慰,终于盼来那个重要的人物了。
“欢迎!”院长开门对着外面的人说。
黄队没有直接回答院长的话,瞄眼扫了一眼孤儿院里面的布局,扫过孩子们的面孔,看见了蓝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