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瘦了么?”宁静转头问舒悦,她点点头,摸了摸她细瘦的胳膊,“中大的伙食不好吗,瞧你瘦得,全身都露出骨头来了。”
宁静含着笑望着他,这不关中大的伙食,而是因为思念,瘦了容颜。想不到她也有一天沦落到,“为伊消得人憔悴,人带渐宽终不悔。”的境界里了。
“现在不是流行排骨美吗,别不懂得欣赏。”宁静故作轻松的打趣,而许致远只是沉默的注视着她,那目光夹杂了太多太多她看不懂,亦无法领会的含义。太深邃了。
北京的天气冷过广州,广州还在穿短袖的季节,这儿的人已经换上毛衣,夹克外套了。
风里还微微杂着蒙蒙的黄沙,宁静冷得打个寒战搂了搂胳膊,在她身旁不远的许致远下意识脱风衣,想要给她披上去,却只是犹豫间,解开的一粒扣子又轻轻系上了。
她们准备上出租车的时候,许致远突然大步跨来抓住宁静胳膊往怀里一带,那突如其来的大力让她仓促转身往后退,离开已打开的车门,她额头快撞到了他胳膊,他赶紧扶住她肩膀,低头轻声说:“我叫车送你们。”
舒悦忙将出租车门关上对司机作了一个抱歉的笑脸。
他打了个电话,不多时一部车子徐徐开来,车前栅格上几个圆圈相连,车牌是以A字打头,舒悦拉起宁静的手轻摇了一下,轻声问她:“宁静,可以让他送吗?”
宁静看了眼许致远没有说话,车已开到了她们身边,他很快打开车门拉起她的手腕,动作快速地将她送进车,一边对站外边犹豫的舒悦说:“快上车,别耽搁时间。”
司机驱车离开机场,上了高速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一路畅通无阻。路边已有萧瑟的杏叶,蒙蒙的天空阳光并不十分明艳,宁静从坐进车厢起就感觉到自己身上源源不停的出汗。
她缩了缩胳膊,这才发现自己的那只手一直被他握在手心中。
她想收回手,轻微的动了一下,许致远握得更紧了。
宁静紧张的望了他一眼,他侧平视前方,手中的力量越来越紧坚持握着不松。宁静额头不断的冒汗,呼吸也渐渐急促,她连用力吸气都不敢,她想说话可是喉咙干得难受。她不停的咽唾液,一口又一口,可还是干巴巴的像搁了一块火石。
她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好难受,他为什么要把她握得这样紧,紧得她好难受啊。
过了一段路后许致远才轻轻松开她的手,他也出汗了,掌心**触滑。她轻轻吐了一口气,听到他同样喉咙有点低哑的问:“坐飞机累不累?”
“不累。”宁静摇摇头,将手放在自己膝盖上双手交叉,再也不敢放在他坐的那一边了。
“有没有晕机?”许致远想到那年春游,她可是晕得大吐特吐呢,唇角不由的轻扬了起来。
宁静也想到了当年的事,脸颊很烫,“没有晕机。”
她想将目光放远一些,可是焦点却时不时的拉向他。他的侧脸很好看,宁静怔怔的看着,他忽然转过头来,两人相对一眼,她猛地心慌,立刻把脸调转过去,望着舒悦,她则在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