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张兴雷道:“这姑娘说要照顾白云观的门人,莫非她与白云观有渊源,只是不是何人的门徒?”华文秀道:“我也不知道。白云观祖师是周巽,门下四大弟子,分别是:洪奎、善通背、张之冲和家师。洪奎门徒有白云山丘和白性以及他的爱子。”
张兴雷接过话头:“白云山丘对这四十年来白云观两次剿灭白云山庄之事,定然耿耿于怀,遇到白云门人,定不会手下留情的。白性也在就死在西域,洪铁冲后来皈依佛门,断然不会收女弟子的。看来不是洪前辈的门徒了。”
华文秀一听,心中极为不安,万万没想到,兵部竟然对白云观如此熟悉,好在如今张兴雷已经不再是官家之人,倒也无妨。想到这里,华文秀继续道:“善通背门下只要我夫君杨毅和那洪铁冲了。张之冲身为天截教主,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门人,但断然不会有会养蛇的弟子的。尊师门下五大弟子,除了我师妹文欣之外,后来还收了天心天云天灵三位师太。她们都是出家人,我知道她们并没有门人出徒。”
娄云道:“师傅,有没有可能是文欣师叔的门人?”华文秀想了想,这才道:“若是以白云观为线索的话,只有文欣妹妹那里不能排除了。只是我白云观中并无养蛇之术,她梅如雪如何学会的?难道是别师所传?”
张兴雷道:“这也并无可能。想那梅如雪竟然被自己豢养的毒蛇毒蛇所伤,定然是学艺不精,又如何能够出师另投名师了?”
杨文彪道:“的确是这样。只是,我有个疑问,这姑娘为何会独自一人在哪里养蛇?”娄云道:“我也不止一次问过自己这样的问题,但我始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张兴雷笑了笑,接过话头道:“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在那里能够得到她想要的东西。此人定然会对别派之人有所帮助,而又并不认识。想想梅如雪所求之物并不是什么害人之物,反而是救人治病的东西。”
华文秀道:“你的意思是可能是药材之类的东西。如此,这就好解释了。我那文欣妹妹原来是松鹤堂柳如烟的高徒,而松鹤堂这数百年来却是以医术闻名天下。”
张兴雷道:“如果素愁就是文欣的话,那么她的弟子为何会去寻药,而不是她亲自医治?除非是文欣本人受了很重的伤,只是如此又是何人伤她的?”
华文秀道:“是不是我家文欣妹妹还很难说。当年白云山庄之事,文欣就被白云山庄的人带走了,据说此人是白云幽谷的女儿,但理应与白云山庄的人在一起。你可要知道,那白云山丘却是逃脱了楼兰古城的。”
张兴雷道:“看来事情颇为难解了。不知华师妹会如何处置?”华文秀道:“我定然会找到这素愁的,看看她到底是不是文欣妹妹?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了!”
突然,一直默默不语的永贞师太道:“娄云,你说那梅如雪是一身白衣,而且极为高冷。我倒想起一件往事来了。三年前,有一女子,不过十来岁,来到庐山拜见我师傅,恳求我师傅引荐她去白云观学艺。我师傅当时见她眉宇之间有一股傲气,知道她身份定然非平常百姓,这就要她说出师门或是家门。那姑娘竟然头也不回的下山了,从此再也没有来过。如果梅如雪与白云观有莫大渊源,那我想此人兴许与她有关,只是二人有何联系,我就不知道了。”
张兴雷道:“我也听师娘提起过此事,当时觉得没什么,现在想来此人来头颇大。只是,三年了,小娃娃已经长大了,容貌也已经变化了不少,再想将二人对应起来,确实难度太大。”
华文秀道:“看来只能找到这位姑娘和她的师傅素愁才能揭晓了。娄云,你可还记得路?”娄云道:“弟子当然记得。”华文秀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们从龙虎山回去之后,这就去寻那位姑娘。”
华文秀可没告诉娄云,若是文欣的话,事情可能会更糟糕,因为娄帆与文欣本来就有婚约。二十年过去了,若是那人就是文欣的话,她为何不让弟子出来拜会白云观和楼兰山庄。
想到这里,华文秀不免神伤,往事一一袭来,这也再所难免。一旁的永贞师太见状,知道二人姐妹情深,不想华文秀因此伤身,这就道:“张师兄,我们这是到哪里了?”张兴雷道:“离洪州城不远了。”
就在这个时候,从树林里杀出一队人马,约莫有三百来人。众人一见,以为是遇到了山贼土匪,这就赶紧手握军刃,拉开架势。
时间不大,后面又有人马赶到,人数不多,却是带着一杆大起,旗帜上赫然写到:镇雷堂!张兴雷一见,身子不禁往后退了一步。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还能遇到江南镇雷堂的人马,他们不是在赣州吗?怎会前行数百里,到了这洪州地界。
时间不大,就有两人走到了队伍最前面,其中一人手持一根虬龙棍,旁边那位手持一对紫金双锤。这对锤,个头太大了,直接堪比本朝的神将李元霸手中的那对锤了!
江南镇雷堂的堂主就是威名赫赫的雷明,一把雷鸣剑傲视天下,与娄帆的缕彩虹号称南北双刃。雷明有三个儿子,分别是雷霸、雷洪、雷炘,武艺也是极为高强。除此之外,还有四大高手,头一位就是褚鹰,以硬功见长,尤其是鹰爪功名扬天下。第二位尤龙乃是当今棍术高手,一根虬龙棍不知取下多少英雄好汉的性命。第三位蓝堡乃是少林寺的高手,据说还是关云霆的师兄,一手少林大力金刚掌,有着开碑断石只能!最后一位是羊昊,此人据说是西域人,身高满丈,极有臂力,善使一对紫金双锤,据说每个锤就有一百零八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