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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地上,地下

林慕白又去了西冷周刊一趟,交了几章新稿,与梁钟闲闲散散聊了几句,领了几笔稿酬,便告辞了。心想着这次别忘了买些甜糕回去,不想到了才发现滋味观关了门,一打听,都说淞沪失利了,大家都趁早避难去了,滋味观老板也是。

相必是前线失利的消息已经传开了,街上也就鲁家的几个店铺开着,客源冷清,却有不少大头兵站着岗,据店小二说是之前十五奎街的粮店被哄抢了一趟,鲁秋山一发狠,处死了不少人,还有些没逮着,所以戒严了。林慕白拿着包好的糖包,就往回赶,风雨要来的场面,莫不过如此。

“慕白,你看看。”白崇文递过一张告示。

林慕白接过一看,大致是最近流寇四窜,为维护治安实行宵禁之类的,规定店铺还得上缴一定的维安费,保证官兵的粮饷之类的说辞,叹气道,“要变天呀!”

“错,鲁家要跑。”白崇文眼露精光。

林慕白一想也对,这世道,当民的怕饿,当兵的怕死,当官的怕穷,走了不忘捞一票,“听说,鲁家大女婿不是在前线吗?”

“慕白哪,富贵人家的婚姻都是借势,中途改道也是常有的,丈人抛弃女婿的也不会见得少。”白崇文拿起竹锤子,开始敲腿。

“闲知,怕是小日本要来,我们是否也得有个打算?”

“时辰未到。”又是这么一句。

林慕白有心想问问,时辰啥时才算到!想着还是做了古,说不定白崇文身上还真有算命的本事,现在逃难的人多,路上变故说不定也会更多些,流寇之类的估计早盯着了,反其道而行之,或许却是更好的保命路子。

不一会,来了一位账房先生,后头还跟着五六个大头兵,王子瑾也一身蓝军服在列。

“高先生来了,梓琳哪,上好茶,明前茶。”

“白掌柜客气了,小的军务来的,赶急收拢维安费,您看?”

“既然如此,就不久留高先生了,维安费在此,梓琳,拿包上好的龙井,给先生拿上。”

王梓琳赶紧递了包茶叶子出来。

“果然是江南水养美人哪,谢谢梓琳妹子了。”高先生回过身,与白崇文告了别,一路向南。

“梓琳,不用看子瑾了。”白崇文看着眼欣喜的梓琳,还真以为子瑾穿了军装就做官了,加重了语气说,“一起搭把手,把店门封了。”

三人一起上了店铺门板,又把厚实的顶门硬木上了死栓,桌条之类的靠门放着。

梓琳拿着糖包进了厨房,林慕白下了地库,白熙正在抄写着,两个孩子一左一右傻傻看着,看到林慕白回来,一下子窜了过来,左右一看他两手空空,芝诺哼的一声背过了身。

徐太太看着直摇头。

林慕白扳过芝诺的小身子,蹲下身从怀里掏出一包纸包,“一人一半,甜甜蜜蜜的芝麻酥,来芝诺,亲我一下。”

章芝诺拿着酥糖便跑,想了想又折回,在林慕白脸上亲了一下,拉着书源到了床边玩。

林慕白凑近了看白熙写字,看她写得都鼻尖冒汗了,便抽走了铺纸,喊来了许太太,掏出一盒子芝麻酥,“今天我们也学她们,一起甜蜜一下。”

白熙开了纸包,想了一下,拿刮纸刀一分为六,给许太太递过去一块,林慕白一块,自己也拿了一块吃。

许太太吃了芝麻酥,香甜得舌头都打了结,侧脸望了林先生与白熙一眼,觉得白熙做事细致又条例,林先生做事担当又坚毅,或许这才是小姐口中说的郎才女貌吧,却又想起小姐的凄惨状,心里却是多了苦苦的味道。

人便那么复杂,嘴里含着甜味的时候,心里会苦,肺里会酸,眼睛会辣,人感触的敏感程度高了,对这世道来说,未必是件值得庆幸的事,学学猫,多容易活。

许太太上去帮王梓琳搭手做饼,白熙顺道让她把那块酥糖带给梓琳,白崇文下来了,也被白熙塞嘴里一块。

中午随意将就着吃了些,一下午林慕白都忙着写稿,白熙则在对面抄稿,边上偶尔的孩子嬉闹声,丝毫打乱不了他们的笔画。

白崇文直到王子瑾回来了,才一起下了地库,下地库之前还在前院后院店门显眼处,都贴上了停业告示,大致说的是家中远亲过世,携家眷一起拜祭,复业之日暂不定期,望新老顾客体谅担待之类的说辞。

尽管大饼咸菜,团员饭却也吃得舒心。饭后有些子瑾带回来的不知名的水果大家分了,水分很足,却不怎么甜。

王子瑾拿着那快芝麻酥递给了芝诺,芝诺拿着小手掱成三块,最大的塞了书源嘴里,犹豫了一会才拿着不大不小的给了子瑾,“黄哥哥吃。”

“哥哥刚才吃得太饱,哥哥吃小的好不。”

“好。”章芝诺飞快地把小的那块塞王子瑾嘴里,像模像样地在他脸上一亲,得意着含着酥糕陪书源玩去了。

白熙替三个男人上了茶,和梓琳在一边轻声说着贴己话。

“舅舅,最近宵禁了,最近出不得营,妹子就得托您担待了。”王子瑾低头喝茶说。

白崇文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王子瑾,想想罢了罢了,鸟儿迟早得离窝的,便说:“子瑾,出门在外,谨记,保己命,保亲人,保家,保国人。”

“舅舅放心,不敢忘。”王子瑾深鞠一躬,与梓琳一阵琐碎后,拿着包裹上去了。

林慕白和白崇文送他到了院门,林慕白才拍着王子瑾肩膀道,“子瑾,世道不平,慎思慎行。”

“唐营长不日便回来,或许到时会安稳些。”王子瑾微微一福,一跃身上墙,消失在夜中。

零星的枪声时远时近,女人的尖叫声,老人嘶哑的叱咤声,孩提的哭喊声,随着起夜的风,嘶哑了很久,传得很远。

合上地库盖板,没有焦烟味,一切显得清静了。

……

已经三天了,也不知外面白天还是黑夜,在一片闷燥的地库中待得久了,时间乱了,甚至感觉都失去嗅觉了,闻不到饭菜香,连茶叶子的苦味都喝不出来。

林慕白刚想上梯子,白崇文制止了,回头望了一眼白熙,再看看许太太,各自抱着孩子睡得正香。

或许女人便是这样,牵挂入怀,便成了近视,便能活着。或许男人便是这样,见者女人的安心,突然多了责任,突然变得畏手畏脚了。

白崇文引着林慕白到了墙角,拔开麻布塞子一条缝,林慕白便能听到外面隐约的枪声,不似之前长枪的零碎,而是连成一阵一阵的,像纺织机的嗦嗦声,偶尔还能听到一些爆破声。

外面的世界光明却冰凉,地库的世界昏暗而温暖。

林慕白揉了揉额头,坐在地上发呆,直到潮湿的地面弄湿了裤子,才起身坐在梯子上。

“闲知,你后悔吗?沈秋楠那边?”林慕白犹豫着摸索出了烟盒,只有一根烟了,点上。

“女人花,男人手,护花的手悔不悔?花被折了又悔不悔?被别人折了花,护花的手或许只能是悲喜,如何条理得清?说得明白?”

林慕白仔细想着白崇文的话,联想到书晴,或许自己也是如此复杂的感觉吧。所以男女间最不需要的是明辨,或者细查,男女本身就是天敌,只是天敌之间误有了感情,便忘了抬头看天,起风了,雨下了,不喜不悲,她走了,她在呢,或大喜或大悲,原来男人跟女人是一样的,也是近视,明明知道事物造化感情,还是轻易地产生感情,然后眼睁睁地看着最坏的打算来了,老天也来了,才明白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唉。

楼板上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盖板开了,凝重的呼吸声中,王子瑾把脑袋探了进来,递了些东西,下了身子,顺手又把石板盖上了。

“子瑾,外面?”林慕白看着王子瑾凌乱的模样,话却说不下去,对于一个经历灾难的人来说,他需要的是家的温馨。

“先吃饭。”白崇文喊了声白熙,白熙顺道把孩子们都喊醒了,大家围着茶条满满一桌。

王子瑾从麻布袋子拿出了些小菜包子,烤玉米,一些油炸小鱼干,还有一大块水煮牛肉,许太太手脚利索地切开了。

大人一人一杯酒,小孩一人一袋子豆浆,皆心满意足。

吃完,王子瑾才跟白崇文、林慕白来到边上,白熙上了茶后远远避开了,梓琳害寒,许太太给她塞了几床被子压汗。

“子瑾说吧,大风大浪的,见多些,也便习惯了。”白崇文目视前方,手却捋着胡子不断,林慕白知道他的习惯,闲知是有些忧了。

“回舅舅,我走那夜,鲁家连夜跑路了,维安会也就不在了,巡街的都没领到军饷,一把火把鲁府烧了,劫了几户大户人家,也跑得跑散的散,我们留下了一些人,就一直闲荡着,昨天好像金陵那边来了个大军官,领着几千人的兵,把我们收编了,改名拥城军,等晚上唐营长回来交接,今天一白天的扫荡,死了些流寇,却没找着小日本,城里只是安定了些,不见得就安全。”

林慕白与白崇文对眼一望,默然不语,却不知唐营长会不会来,三天前就叨叨说他要来,到现在还是这么个说辞,累。

“舅舅你们暂时不能出去,听几个老兵讲,好像唐营长来后,大军官就得上前线,所以这几想着法子弄募捐,还在抽壮丁,女的得就......”王子瑾回头望了一眼白熙她们,下半句话却是怎么说不出来。

“这哪是拥城哪,这是要亡城呀!”林慕白重重一拳捶在自己腿上,大概是忘把竹锤子带下来了。

“慕白,稍安勿躁。”白崇文起身,在不大的地库来回踱步,默默做着打算,良久才回过头问王子瑾,“军队扎营何处?”

“泗水新村附近,当官的说那边地理位置好。”

“哼,泗水新村,也就跑路时方便。”白崇文摇头道,“奈何,奈何,兵不成兵,民也便成了一地的灰了。”

几人听了都不说话,外面的炮声渐渐又清晰了些,却不知倒在炮火中的又没有一个小日本。

“慕白,有胆量跟老夫走一趟不?”白崇文刀子一眼的眼神盯着林慕白,或许他只是想再试探他一次,心的表面是红的,内里呢?

“我在女人堆里泡大的,女人泪都不怕,死倒也真不怕了。”林慕白打了个诨,缓解了沉闷的气氛。

“好,子瑾,吴山的路还能避过去不?”

“应该可以。”王子瑾回话,发觉白崇文眉头紧了些,又补充道,“我带家伙来了,一定可以。”

“家伙用不上,我们男人走一趟吧,路是走出来的。”白崇文狠狠灌了口茶,上了几步楼梯又道,“白熙,我不在,主顾客。”便径直上了梯子,王子瑾回头望了一眼芝诺,朝许太太一眼神,最后也上了楼。

林慕白望着白熙,却张不开口,他经历了不少的儿女情长,她的心思怎能感觉不到呢?只是?太多的只是,压得他心里太沉,看着她皓洁的眼睛,终究还是罢了罢了,过去轻轻抱了一下,轻声说,“我会回来的。”摸了一把她的头发,径直出去了。

白崇文拿些杂物压实了盖板,还淋了些水,拿了些煤渣子撒上,又杂乱地压了几方大石头,林慕白算是懂他的意思了,他们一行中必须得有一个活着回来,她们才能继续活下去。

飘散的黑烟挡住了明亮的月,这很好,一会又飘起了细雨,冷冰冷冰的,这样也好,四处混杂着东西砸碎的声音和雨水打在火苗上的嗤嗤,也好掩饰动静。

王子瑾在前,林慕白居中,白崇文垫后,才摸到城隍牌楼巷,一大波兵油子从一户大户人家出来,都是衣衫不整的模样,个别几个还沾着一身子的血腥,王子瑾连忙把林慕白扑倒在草丛中,这动静却引来了一梭子子弹,听到空气都被打得嗦嗦叫。

“去看看。”一个肚子鼓鼓的歪帽子指使了两个小的,往这边靠了过来,脚步很谨慎。

白崇文一叹气一咬牙,站直了身子,抖了抖袍子,面不改色地走了过去,还没说话就被一枪托顶在脸上,瞬间没了知觉。

大头兵从他身上摸出几个大头,起身拉动了枪栓,瞄准了,卡塔一下,是个臭蛋,正欲打第二下时,不远的街道响起了一发炮弹,冲击出来的碎板飞石,吓得几个大头兵一阵喧嚣,转身便跑,一边跑一边喊,“不好了不好了,小日本的炮,小日本的炮。”

王子瑾一个猫腰闪到白崇文身边,和林慕白拎气白崇文的双腿便往岸边拖,又弄了几捧河水泼脸,才把他弄出神气来。

“好了,慕白,多臭的河水。”白崇文摸了摸下巴,张嘴还圪塔一声,吐出了一个红白的东西,大概是啃骨头才用的家伙,起了身一路往吴山跑。

路过西冷周刊的时候,才发现只剩下一院子的焦石,林慕白叹了口气,继续跟上了白崇文的脚步,沿着歪歪扭扭的石板山道,冬拐西拐上了山,却是不知来这边做什么。

也不知走了多深,反正只是摸黑朝山上跑,方向对于林慕白来说却是分不清南北了。头顶是树,边上是树,只有脚下的石板路换成了黄泥路,然后是黑泥路,又是野草路,像是在提醒自己没有绕路,有心想问问白崇文还得多久,才发现自己没收住脚步,一头顶着了王子瑾的屁股了,王子瑾也收不住力,照样头一顶,把白崇文顶了个狗啃泥。

“到了。”白崇文坐直了身,吐了一口带血的野草叶子。

林慕白四处一看,再抬头看,什么也没有,“闲知,这是?”

白崇文抓着地上的叶子连茎,一使劲,带出了几个番薯,递给林慕白说,“这是明天。”又拔出一把,“这是后天。”

林慕白瞬间明白了白崇文的意思,才发觉这些日子,地库有多少张口,自己未曾考虑到的东西,被一个从未摸着灶台的大老爷细算了,羞怒难耐:纸能喂饱头脑,却喂不饱身体。一巴掌把自己的愧疚扇走了,也弯腰跟在后头一阵扒,一边用力一边自嘲:估摸着狗扒土也就这模样了,这边却有三只。

约莫扒了有半时辰,拜宠文和王子瑾解开裤腰带,一抖,成了一个半人身高的布袋子,装了满满两袋子。歇了会力,摸黑下了山。

人有了希望时,就成了磨豆子的驴,总觉得自己眼前吊着的嫩草几步就能够到,却不知嫩草吊在绳上、绳系在杆上、杆系在自己身上,于是嫩草永远够不到,却还是继续不停。这是回去途中林慕白想到的,腰酸背疼和紧张,丝毫没有动摇他对烤番薯香味的脑补,连咽下的口水都是甜甜的。还有什么,比这希望更能让人陶醉呢?院门已经被砸开,柴房还在,地库的石头还在,这便是双重的陶醉了。

白崇文拉着王子瑾一阵嘀咕,却见王子瑾坚毅地摇了下头,只能无奈,“子瑾,保重。”

“舅舅,我不出十日,便来,你们先下去,我上边石头盖实西边,下边顶着东边的盖板便能出来,如果我没来的话。”

白崇文叹了口气,十日?十日?粮食是撑得住,子瑾呢?回身拉着林慕白下了地库,听着头顶压上石块的声音,然后是其它什么的声音。

“回来了。”白熙淡淡的一声呼唤,烛影下,却让林慕白看花了眼。

许太太拿了沾水的棉布递给了白崇文,白崇文擦了一半,又掉下一颗门牙,这下好了,对称美了。

这是一个幸福的夜,沉重的番薯,添增了希望的分量。

地下的人陆续睡了,地上的动静小了,难道他们也睡了?

林慕白朦胧睡梦中,发现烛影下的白熙,认真抄写着折花祭,鼻尖的香汗,像云,像雾,接着下成了一片,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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