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在那个客厅,他又见到了那个二十三四岁的女人。女人看起来精神更加饱满,而且,尉山柱注意到,她的容颜似乎比刚见到她时显得年轻了,看上去似乎只有二十岁左右。尉山柱心想:“看来这种媚术,功力高的话可以使自己看起来年轻。”他更确定了这女人通过这一段时间和自己“练习”,功力已经上长了很多。
女人还是第一次见尉山柱时的打扮。她的“媚术”不靠打扮,而靠功力。她缓缓的走到尉山柱的跟前,看似很随便的向她飞了个媚眼,尉山柱眼前忽然出现了他记忆中那天晚自习去讲桌旁拣橡皮擦时看到的景象,眼前的周紫娉更加美丽、更加迷人、体香更加清纯、动作更加香艳,而且,是一丝不挂的。
尉山柱由于昨晚的感悟,明白了自己的功力也在上长,所以今天信心大增,又是十分戒备,所以这幻想结束的时间,明显的变短。这女人愣了一愣。
紧接着,女人又对尉山柱进行了几次媚术攻击,结果时效仍然明显变短。
这天回来后,尉山柱更加信心百倍的抓紧练功,抓紧背诵石壁上的刻文。
以后的几天,女人不再让人给他解开手链和脚链,尉山柱明白,她是怕她控制不了他,受到攻击,甚至被挟持。这,更增添了尉山柱的信心。
又过了大约一个月,无论女人无何施展媚术,对尉山柱已经不起丝毫作用。
这天,吃过早饭,尉山柱忽然感到头昏目眩,很快便昏了过去。等他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黑暗,感觉到气温有些低。他感到自己的双手和双脚,仍然分别被铁链子锁着。他伸手摸了摸,身下是一张床,铺着褥子。他从床上下来,四下一摸,发现这是一个四面都是石壁的房间,而且很大,大约有二十米见方,而且除了那张床,屋里再没有别的摆设。
而尉山柱摸来摸去,发现房间的四壁,竟然没有门!
尉山柱心想:“难道门在上面?”他凝神静听,果然隐隐的有声音从上面传来。
不知过了多久,尉山柱忽然听到上面有动静,抬头一看,只见上面打开一个五十公分左右见方的小口,一个木桶从上面送下来。一个声音在上面高叫道:“把饭菜拿出来,把脏东西放到桶里!”
从那方孔里透进一些光亮来,却看不清方孔上面有什么。那方孔,离尉山柱脚下的地面大约七八米高。整个石室,从上面到下面,是金字塔形的!
“把脏东西放到桶里?”尉山柱开始没明白,但马上明白过来,“你妈妈的!每天的大小便要用盛食物的桶送出去!连给老子放放风的时间都不给!”
尉山柱很少骂人,但这次是真的感到受到了莫大的屈辱。上面的人不说话。尉山柱满腔气恨的吃完饭,把碗碟放进木桶里,扯一扯系着桶的绳子,上面的人把桶拉上去。随着沉闷的声响,方孔被盖上,里面又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他想:“从自己脚下的地面到上面小孔的高度来看,如果是自己的师兄未闻无术,自然是毫不费劲的就上去了,可是,自己目前还远远不行。把我关在这里干什么?”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他觉得还是先努力提高自己的功力,再作打算。于是,他开始打坐练功,完了又背诵石壁上的刻文。
那刻文,自从上次自己有所领悟之后,直到目前,还没有任何新的领悟。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上面的小孔打开,从上面接连跳下七个人来。虽然光线太暗,看不清楚,但尉山柱可以肯定的是:这七个人是女人,身材几乎一样,都十分娇巧。
七个人先后轻轻的落地,随着火柴响,点亮了七根蜡烛,分放在房间的四周,一时烛光摇曳,尉山柱不由得愣住了:只见周围站着七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分别穿着赤、橙、黄、绿、青、蓝、紫七套练功服,一样的发型,一样的面貌,一样的粉雕玉琢、闭月羞花,竟是七胞胎!
紧接着尉山柱乐了,心想:“媚术也可以七个人同时施展?难道是幻化成这七个少女一起裸体来勾引我?”
尉山柱刚想说什么,只见穿“赤”的少女左腕轻抬,腕上的珠串散开,闪电般袭向尉山柱的浑身上下。尉山柱吃了一惊,急忙滚到一边。只见那少女轻晃左腕,那散射的珠子又穿成一串,系在了她的左腕上。
尉山柱刚想起身,穿“橙”的少女的珠子又向他袭来,他赶紧又一滚,躲过了飞珠。紧接着穿“黄”的、穿“绿”的、穿“青”的、穿“蓝”的、穿“紫”的少女分别向他袭来,他在地上滚来滚去,躲了过去。
尉山柱感到又羞又恼,又无奈。很明显,自己不是其中任何一名少女的对手。他不明白为什么要一下子来七个人,来一个自己也对付不了啊!
紧接着,穿“赤”的少女把头轻摇,头上的红色蝴蝶结自动解开,头发披散下来,红色的绸条离开头发,箭一般向尉山柱射来,尉山柱但手来抓,只见那穿“赤”的少女脑袋轻摇,红绸条随机在尉山柱身边飞快的蹿动,很快尉山柱的胳膊上、腿上刺了七八处伤口。伤口很疼,却又不伤筋动骨。那穿“赤”的少女将头一摆,红绸绳速迅飞回去,自动把头发系好,仍然是蝴蝶结,就像它从来没有离开过头顶一样,只不过绳的两端,沾上了尉山柱的血迹,颜色似乎更红了。
紧接着穿“橙”的、穿“黄”的、穿“绿”的、穿“青”的、穿“蓝”的、穿“紫”的少女分别向他袭来,他身上先后增添了几十处伤口。最后,尉山柱索性抱住头,趴在地上不起来了。
忽听衣衫飘动,尉山柱抬头一看,只见穿“赤”的少女正纵身飞向上面的方孔,只见她两臂伸直、两掌在头顶一合,人已从方孔穿过。紧接着穿“橙”的、穿“黄”的、穿“绿”的、穿“青”的、穿“蓝”的、穿“紫”的少女分别从方孔穿过,每个人走的时候,还吹熄一只蜡烛带走,最后,尉山柱又陷入黑暗。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如果按一天三餐来算的话,他大约又吃了二十多餐,应该过了七八天,他身上的伤口才基本上痊愈。又吃了两顿饭,忽然顶上的方孔打开,那七个同胎少女又从上面飘下,照样依次先用飞珠、紧接着又用头上绑蝴蝶结的绸条来攻击他,攻击完了,又跃上方孔离开。
尉山柱旧伤刚好,又添新伤,心中气苦不已。但从她们伤他的程度来看,暂且并没有要伤他性命的意思。他开始苦思良策,如何打败这七个少女。
大约又过了七八天,尉山柱还没想好对策,那七个同胎少女又来了一回,尉山柱照样旧伤刚好,又添新伤。
又过了两天,尉山柱仍然想不出对策。他有些丧气,心想:“算了吧,走哪儿算哪儿,反正她们目前还不打算杀了自己。”
这样一想,心里真的无可奈何的放下了,他打坐的时候倒入静得很快。打坐完,他照旧背诵石壁上的刻文,其中有言道:“挥剑者,手也;支手者,臂也;连臂者,肩也;使肩者,气也;使气者,心也。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是断其根本。”
背到这里,尉山柱脑中忽然灵光一闪:“‘使肩者,气也’,那七个少女催动珠子和绸条的是她们的功力,‘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是断其根本。’自己是不是应该攻她们的‘根本’?”
他兴奋了一会儿,觉得还是不得要领,便背着手,在地上慢慢的踱着,接着往后背。后来有一句话让他头脑中又是灵光一闪:“气者,天地精也,目虽难视,内察可感……”
“‘内察可感?’”尉山柱赶紧又上床打坐,细细的体察,果然体察到了自己体内能量的存在。
尉山柱高兴得从床上蹦下来,在地上使劲儿跳了几跳。
等他兴奋过了,冷静下来,那个一直没能解决的问题又从心底浮上来:如何用自己的能量打败那七个少女呢?
又过了四五天,那七个少女又从上面那个方孔飘下,烛光摇曳里,那穿红的少女微晃左腕,刚要散开珠子,忽然感觉有一股力量向自己的小腹袭来,她急忙向左跃开一步,左腕一晃,珠串散开,仍然攻向尉山柱的全身。
尉山柱调动能量,来攻她的左腕。那少女眉头微皱,腕上加力。尉山柱的能量“击”到她的腕上,只让她左腕微微晃了一下,而那些珠子,几乎全部击在尉山柱的身上,他只感到一阵疼痛,伸手一摸,被珠子击到的地方,全起了一个很大的疙瘩。
这时,只见穿橙色衣服的少女散右手微晃,散开右腕上的珠子,向他全身攻来,尉山柱一时不敢再战,急忙滚身躲开。
紧接着,少女们还象以前一样依次进攻,等她们走了之后,尉山柱不禁新伤未少,还多了许多很大的疙瘩。
尉山柱一时十分沮丧。但沮丧完了,还要面对现实。他心里想:“看来用能量来攻击她们还不现实,因为目前自己的能量,似乎没有多大的力量。”
他想了一会儿,没有一点儿头绪,于是又去练习打坐,他对自己说:“只要我勤奋练习,能量就会一点点加强,等我的能量足够的强大,就肯定能打败她们!”
但是,说过之后,他自己又觉得渺茫:自己现在刚刚能体察到自身能量的存在,现在连她们中一个人的娇嫩的手腕都攻击不动,要能量足够强大,那得练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