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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刀剑辩是非(二)

一时笑毕,段不平暗自心道:“这李姑娘见识丰富,于人情世故又是轻车驾熟。有她在身边当该可避免自己许多现世之举。”便又说道:“李姑娘,若是方便,不如明日我们一起进国公府贺寿,如何?”

李青鸿眼睛一眨,不禁叹道:“哎呀,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可不知道该准备什么礼物妥当。”她故意在“但是”后面停顿了片刻,露出为难的表情。

段不平道:“李姑娘只需随在下进府便是,至于礼……”他刚说出“礼”字,脑中一闪,便已明白这是李青鸿有意嘲笑自己,眼睛一瞥,却看见手中还拿着香囊,便道:“李姑娘想要礼物,在下身无长物,便以这个香囊相赠了。”

却见那李青鸿小嘴一撅,忽然嗔怒道:“我不要,我从带这些有气味的东西在身上。”段不平听出她言语中莫名其妙的怨气,却哪里知道为什么,只有悻悻将香囊塞回腰间。正再要出言相劝,却见得由那东向,一行人马走来,约莫七八个人。当首者是一个紫幞圆袍的英俊青年,细眉斜挑,脸型瘦长,下颏尖收。段不平识得此人正是司徒闻礼。他身后跟着一男一女。那男的与蒯交远一般年纪,身材偏瘦,脸长而凹,下颏向前突出,若一钩残月,双眼贼溜溜放光,甚是凶恶。但看那女子却是浓妆淹没,一身红装,竟是井陉八怪中的“三妹”!

段不平心下不禁疑惑,想那日司徒闻礼如此羞辱她,却为何今日两人并肩而行。他这样想着,却并未留意那司徒闻礼正右手提着秉晨宝刀,左手勒着缰绳,高居马上,紧盯着他与李青鸿二人。那眼光确实锋利,若刀刃一般,让人不敢逼视。想他国公府在江湖中声威显赫,自然难免有些自不量力之辈,蓄意挑衅。司徒闻礼今方发现府外有人持剑密谈,下意识里便认为是那些寻衅挑事之徒,举动中自然带着敌意。李青鸿自然也明白其中道理,但她却毫不惧色,双目圆睁,也盯着司徒闻礼。一时间,四目相对。那司徒闻礼原本想震慑一下这道旁的二人,却不料那美貌的女子竟敢与他对视,神态甚是泰然。不由得心中敌意渐行消解,眼光亦跟着柔和起来。

不多时,司徒闻礼那一行人已行入竹林中去。段不平喃喃说道:“这井陉八怪的女子,怎么会和司徒闻礼走到一块了?”

但听得李青鸿回道:“连井陉八怪都牵扯进来了。看来明天有好戏看了。”

一入中秋满是贵,黄菊新开艳比金。次日中午,段不平换了一身干净青帻蓝圆领袍,李青鸿也换上青白襦裙,盘起桓髻,提着青衿剑,打马来到国公府门前。确说今日热闹非昨日比得。只见那府门前又挂出一对大红灯笼,狮子底座之侧更摆满了菊花,有黄有紫,甚是鲜艳。各色人等在那府门进进出出,朱红紫绿,交相拱手称贺。车马轿辇左右横排,不知几里长也。二人下得马来,早有府中仆役迎上前来牵马。那国公府管家司徒芸可原本站在门前迎客,看见段不平下马,便躬身迎来,笑道:“段公子来了,老爷还专门吩咐要仔细留意,唯恐段公子不来呢。呵呵,后堂请。”遂引二人进得府门,但听得那右手小厮唱道:“段公子两位,后堂奉茶。”

二人绕过萧墙,见那前堂之前的空场此时已沿着中线过道被划成两块,绕着榆树各搭起一圈凉棚,摆上了桌椅,大致数来竟有四五十张之多,此时已是半数坐满了人,想是正午筵开之所。中间留出两丈宽的过道行人,过道之侧三两个仆役来往奉茶。

司徒芸可引着二人从右手的回廊径向后堂而去。那回廊外侧此刻也摆了一排金菊,檐下更挂起一排红灯笼,那里面点着火,烧的却不是蜡烛,而是沉香,只使得整个回廊里熏香四溢。路过前堂时,李青鸿扭头一瞥,但见那空场及前堂进出之人虽有衣着光鲜者,却无一顶戴朱紫。她昨日听段不平谈起过国公府诸人相貌,心下已知这引路人便是司徒芸可,便问道:“司徒管家,小女子有一事好奇。不知可否相问?”

司徒芸可笑道:“这位姑娘即与段公子同道,便是蔽府贵客。但凡在下知道,定如实相告。姑娘请问。”

李青鸿道:“听闻昌国公宦海久历二十载,如今又是寿诞,又是中秋,小女子好奇,却为何不见官场旧友前来贺喜?”

司徒闻礼答道:“姑娘想必是江湖阅历不浅啊,果然眼光独到。这些全是老爷的主意。老爷自退居于此,便一心向佛,很少在江湖走动,与官场之人来往便是更少。此番寿诞,原本在下也准备了老爷几位官场旧友的门贴,但老爷思虑这些江湖豪杰,难免会与官府有些纠缠,同坐一席,岂不尴尬?便撤了门贴,只发给了少数江湖中的几位朋友,相聚一起,畅饮叙旧罢了。”

段不平暗自心道:“这昌国公确是个心地厚道,处事随和的长辈。”

片刻间,二人已进得后堂,那堂中也是熏香四溢。见得正堂屏风之上挂着一副“寿”字,昌国公端坐其下。那先到者已经左右列坐,左手边首座上端坐着史玉阳,竖着螺髻,穿着宽袖深衣。之后坐着蒋律岩,身边坐着一位姑娘。右手边坐的是韩韬和蒯交远。

段、李二人向前拱手施礼,段不平称道:“邯郸人段不平,恭祝昌国公福寿长久,乐享天年。”

昌国公抬手示意,笑道:“段公子客气,免礼,看座。”

二人随即右手边坐下,自有女婢们端上茶来。甫一坐定,听得史玉阳道:“这位段公子眼生,师兄何不介绍一下?”她说话声音硬实,无形中端出掌门的架子来。

昌国公答道:“师妹不知,这位段公子,少年英才,仁义无双,老夫也是有幸刚刚认识。”

史玉阳道:“哦,能得师兄如此称赞,想必这位段公子是非等闲了。”

段不平听人夸赞,便拱手谢道:“昌国公谬赞,在……”他正要解释,却被蒋律岩抢去道:“史夫人其实不知,此段公子非仅功夫高强,更是谦虚示人,一派君子风度。”他这话一半醋意,一半嘲讽。段不平一时不知如何回复。

史玉阳道:“如此青年俊秀,我身居江湖竟不得听闻,反倒是师兄半身出家之人先认识。倒让师妹惭愧了。”

昌国公回道:“师妹可还是嘴不饶人啊,此语可是有意嘲笑老夫敬佛之心不诚?”

史玉阳回道:“师妹不敢。”复又话锋一转,道:“那还谁敢?”

一语既出,瞬间引得昌国公呵呵欢笑,更一时间堂中笑声一片。

段不平暗自心道:“这史玉阳虽与昌国公是师兄妹,但性格却相去恨远。却不知他们的师父是哪位前辈高人。”他暗自想着,眼睛随意一瞥,却见得坐在蒋律岩身边的那个姑娘脸沉似冰,竟无一点笑色。段不平这才想起,昨日司徒敏笈曾提起过蒋律岩有一女保镖,想必就是这位姑娘了。看这姑娘的穿着,淡紫色对襟配着青蓝色襦裙,不带有一丝绣图,头发竖起椎髻,偏不带任何珠翠饰物。她脸长颏平,凤眼轻眉,眼神凝重,生的一副美人样子,却是七分冰冷,另有三分飘忽不定。

说话间,却从那屏风之侧转出一位青年,紫璞圆袍,正是司徒闻礼。他走到昌国公膝下,拱手道:“父亲,诸事已毕,是否开筵,只等父亲示下。”

昌国公道:“不急,你便先见过诸位贵客。”

那司徒闻礼稍稍点头,便转向史玉阳道:“侄儿拜见师姑。”

史玉阳笑道:“师兄,经年不见,这大公子越发英俊了。”

昌国公道:“唉,大是大了,但貌丑不足以论。老夫害怕柔儿侄女儿看不上他了,呵呵。”

司徒闻礼道:“师姑,为何不见柔儿妹妹一同前来?”

史玉阳道:“她体弱不禁风,出行前受了凉气,便守在门中调养。”

那司徒闻礼一一与众人见礼,转眼便向段李二人走来,待要拱手行礼,却迟疑片刻,问道:“还不知道这位公子和姑娘如何称呼?”

段不平起身拱手道:“在下段不平。”

李青鸿亦站起,却拱手向那昌国公回道:“小女子李小树,与段公子同路。只因行走江湖日浅,便想借此机会涨涨见识,还望昌国公恕小女子不敬之礼。”说着嘴角一翘,微微一笑,确有十分甜美。

昌国公笑道:“李姑娘不必客气,似姑娘这般秀美,江湖少有。今日能光临蔽府,也是老夫的荣幸。”

司徒闻礼即接道:“二位来我国公府,即是贵客。昨日与二位初初相见,司徒闻礼若有不当之处,还请二位多多包涵。”说着,拱手致歉,举止间风度翩翩。

李青鸿拱手还礼道:“司徒公子所为却是常理,小女子并无在意。”

话音甫落,即见得一个蓝幞圆袍的青年进入堂来。他挽起横襕,跨大步向前,行至中堂,便单膝下跪,拱手道:“侄儿班鸣,恭祝世伯身体康泰,万寿无疆。”

昌国公当即回道:“世侄不必多礼,快快请起。看座。”

班鸣即起身左向坐下。司徒闻礼走上前去,道:“班大侠能来,真是妙极。”他说话间嘴角微微一翘,言辞中透出几分得意。

班鸣只道他还为相州之事有意为难,便解释道:“司徒公子,那日金向楼中……”他还未说完,司徒闻礼已抢先接道:“班大侠不必多言,那日金向楼之事,我尽已知晓。班大侠用心良苦,小弟佩服。”即双手一拱。

班鸣显然被他这出人一举所惑,却又不便多问,只得拱手还礼。

段不平看在眼中,心中不禁疑惑。这班鸣与国公府关系竟是如此密切,那他为人到底可信与否?那司徒闻礼往日何当霸道,今日处事却是拐弯抹角,让人摸不到头脑。待要想向李青鸿交谈,却见她持碗品茶,气淡神闲,很是自在。

忽然又听闻门外传来一个声音道:“昌国公寿诞之喜,老和尚不请自来讨杯酒喝,不知可否?”话音甫落,便从门外进来一个和尚和一个道士。那和尚约莫四十来岁,穿着灰布僧袍,持着齐眉戒棍,看他面目,倒是生得圆脸垂耳,浓眉大嘴,有几分弥勒佛的态像。那道士也是一身紧袖道袍,手里拿着拂尘。他面向凶恶,脸长颏尖,浓眉上挑,生得一字唇须,颏下长须翻白,右脸上还挂着一块陈年刀疤。却皮肤白皙,那脸上也不曾有一丝褶皱。二人走到中堂竖掌施礼。

只见昌国公竖掌还礼,笑道:“呵呵,释义大师一向云游四方,如今光临蔽府,实为老夫之幸。”复又说道:“这位道兄,老夫眼拙,恕不认得。”

那释义和尚眉头一皱,道:“哦,老和尚我也是进门时才第一次相见。”

众人惊奇,这道士泰然自若地进入府中,却无人相识,只奇怪那管家如何将此人引入府门的。却听那道士徐徐说道:“昌国公不识得贫道不足为奇,在座的各位不识得贫道也不足为奇。”他说着转过身来,将那拂尘一甩,捋着长须,复又道:“众人可曾听闻益州有一宗派名曰‘还丹派’?”

他虽面相老到,这说话声音却是清亮,似还有些稚嫩。听此一说,众人时下低声议论。段不平看着李青鸿,她也只是摇头。片刻,听得班鸣说道:“曾听叔父讲起,他年轻时游历巴蜀,听闻益州之北巴山之中有一还丹派,以练气炼丹为重,弟子多隐居山林。但有一位道长常出山入市,行走江湖,名曰‘达灵’,不知可是尊驾?”

那道士笑道:“贫道从未踏足中原,想不到中原还有知晓我名姓者。班大侠,果然厉害。”

释义和尚疑道:“不对。如今老和尚四十有二,睥云山庄班炎禄班居士与我老和尚年纪相仿。即是他年轻时就听闻达灵道长名号,那这道长少说也是半百之岁,与昌国公相差无几。但听尊驾的声音,看尊驾的相貌,不似是半百之人啊?”

段不平心道:“这释义和尚说话倒真是直接。”却听那达灵道士道:“哦,凡人愚见。你可知道我还丹派有一秘制丹丸,名曰‘护升丹’,常服之有延年益寿,青松不老之功效。”

释义和尚笑道:“世间还有如此神丹,我老和尚倒是没见过。道长可曾随身带着?”

那达灵道长眼珠一转,眯眼捋须笑道:“呵呵,释义大师,贫道甫一进门便觉与你有缘,也巧,随身带了两粒,权且送你罢。”即从袍袖之中摸出一个小葫芦瓶来,递与释义和尚。那和尚乐起收下,道:“我老和尚今天赚到了,多谢道长美意。”

这二人一问一答,一送一收,倒是融融恰恰,和和美美。只听那一旁昌国公道:“达灵道长今日光临蔽府,不知有何请教?”

达灵道士复又徐徐说道:“久仰昌国公大名,单掌平西域,如雷贯耳。此番中原游历,听闻昌国公寿诞,便想见识见识,嘻嘻。”他说到最后竟然嘻嘻笑起,十分诡异。

昌国公道:“如此便是蔽府贵客。蔽府上下比以礼相待。”

转眼日升中天,昌国公引众人来到前堂。一番客套,筵席即开,那空场上铺开四五十桌,俱皆满座。昌国公与后堂众人于堂前中线入座,男女各摆开一桌,只是独不见司徒敏笈的身影。筵席之间,过道上府中豢养舞妓歌伶,长袖翻舞,笛筝和鸣,甚是欢愉。那释义和尚也不避讳,与众人坐在一起。段不平见他吃起荤酒,而且还是海量,不由心中惊奇。他只不知,这释义和尚不同普通和尚,全不在庙宇中修行,而是闯荡江湖,心存善念,施恩行义,江湖人称“义僧”。自然也是不避酒肉,只求心中佛祖长留。他也是个话多的人物,三杯酒一下肚,便和蒯交远攀说谈笑,你来我往,乐不消停。

一时酒过三巡,段不平酒量偏小,此时已是脸颊发烫。只见昌国公站起身来,挥手将舞妓歌伶退下,说道:“今日中秋佳节,又是老夫五十五岁寿辰。诸位江湖豪杰捧场,为老夫贺寿,老夫感念于心,甚是高兴,便再敬诸位一杯。”即掩面将那一杯酒一饮而尽。复又说道:“想老夫赋闲以来,一心向佛,很少过问江湖中事。此番相会,也只怪老夫一时凡心又起,意图与诸位豪杰贪杯一醉。然由此却引起一场祸事,让老夫内心着实愧疚不已。”

但听闻“祸事”二字,释义和尚侠义之心顿起,便道:“昌国公武功盖世,还有人敢将祸事引导昌国公头上。昌国公不妨将祸事讲出来,我老和尚倒想听听。”

昌国公叹道:“此事原由要从老夫一位故人蒋幽而起。当年蒋贤弟遇害,遗留一本武功秘籍,名曰《列武志》,诸位英雄豪杰想必都知道。日前,蒋贤弟遗子欲将《列武志》拖与老夫保管,更可作为老夫寿诞之礼。然天不甲人,此书竟被歹人掳去,更连累聚龙镖局韩二镖头及数名镖师惨死。想此事全因老夫诞辰而起,思来怎不内疚。”他说着,手中念珠啪啪拨响。

时下堂前众人一片唏嘘。片刻,释义和尚方道:“昌国公可知道此事是何人所为?”

昌国公摇头不语。却见那蒯交远站起身来接道:“释义大师,诸位江湖朋友,这《列武志》丢失之时,我蒯交远就在场。那劫道杀人的恶贼,不是别人,正是杀害蒋大侠的凶手,邪镖妖盗高四娘!”他声音洪亮,传遍全场。

顿时场下一片沸腾,有声音大者私下讨论道:“相传这高四娘美艳不可方物,这杀起人来也是惊世骇俗啊。想蒋幽、韩略、华历年之辈,哪一个不是鼎鼎大名江湖高手。”

“就是啊,这高四娘功夫当真深不可测,或可与昌国公比划比划了。”

“那她却如今夺了这《列武志》,难道还要继续修炼?”

“不可说,只怕是想要再找回,有些困难了。”

片刻之后,但听昌国公说道:“诸位且听老夫一言。”他声音浑厚,一下子便将全场杂音镇服,复又说道:“这《列武志》被劫既与老夫相关,老夫便不能坐视不管。老夫今日依托诸位豪杰向江湖发出公府悬赏令,无论是谁寻回《列武志》,老夫愿出银二十万两。”

话音甫落,但见蒋律岩起身说道:“我酒洲茶道也愿出银十万两,寻回先父遗物。”

韩韬也即站起道:“聚龙镖局也愿出银十万两,悬赏高四娘项上人头。”

场下便又是一片沸沸扬扬。段不平暗道:“原来这昌国公所说的主意,便是在群雄聚宴上发布悬赏令。以群雄之力找回《列武志》,倒还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那释义和尚道:“蒯大侠,在场诸人就你一个人与那高四娘交过手,倒不知她武功是何套路?”

蒯交远回道:“我老蒯见识浅薄,只知道她剑法快,轻功好,更使得一手飞镖和一套毒掌。我的武功是远不能及的,但是这位段公子却将她打成重伤,算起来我这条命也是段公子救的。”众人听得,一齐将惊奇的目光向段不平投来。

班昭惊道:“段公子如此年轻,功夫却如此了得。班某倒是看走眼了。”

段不平忙解释道:“蒯大哥言重了,诸位豪杰切莫误会。在下只是习得一段粗陋内功心法而已,于武功招式是一点不通的。”他虽这样说,众人却只当是谦虚之言,私下便去议论,有段不平在,这《列武志》寻回之事已成小半。

忽然,于这一片沸扬声中传出一个清亮的声音,将众声盖过。听那声音道:“诸位英雄稍后再议,且听我一言相告。”众人便停了议论,循声看去,见那说话之人正是司徒闻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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