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瑾珠胳膊肘撞了撞君兰,现在她们可是男儿身,卿卿我我地说话算什么回事?
“君兰,你怎么那么笨呢?”元瑾珠用手指戳了戳君兰的脑壳,道:“汨城仅此这一条商贸街,如果某位大人办事或者奉命采办必当会经过此街。倘若我们不稍作伪装,就会被一眼认出。”
元瑾珠走到一个杂物摊位,随手挑了个簸帽丢给君兰,“你的模样太女人化了,戴上比较好。”君兰听闻皱了皱鼻子,元瑾珠“噗嗤”一下地笑了。
君兰用手挠元瑾珠的腰,痒得元瑾珠咯嗤咯嗤地笑。街上的路人纷纷投来疑惑的眼神,还有一些公子哥对着她们指指点点,脸上挂着一丝调侃嘲笑。
元瑾珠敛了敛肆意的行为,清了清嗓子,轻声说道:“好了,不闹了。不然别人还以为我俩行为不端呢,快走。”语音刚落,拉着君兰奔逸绝尘般地遁了。
商贸街的另一头,一匹骐骝横冲街头,吓得行人慌忙逃窜。“让开!让开!”策马上的封承用力地扯住马缰绳,试图将这匹失去了理智的骐骝扼制,奈何这马像是受了什么刺激般,马不停蹄地往人群奔驰。
有些躲闪不及的百姓自然遭殃,要么被骐骝一脚踹开,要么险些葬身于马骐蹄下。一时间,骐骝所经之处,百姓纷纷做鸟兽散。
骐骝一路狂奔,奔至花街的另一头。刚从面食店买了几个包子,正思索着如何回去找君兰的元瑾珠听闻汨城前几日发生的诡异命案之事件,一时间失神未察觉朝着她直面奔驰而来的骐骝。
直到马踏声近在耳边,回神只抬头看了一瞬,却见距离自己不到十米的位置一匹骐骝风驰电掣地朝自己奔来。眼看就要踩着元瑾珠了,封承扯着嗓子喊道:“快让开!”风吹扬起了元瑾珠的黑簸纱帽,耳后一朵赤红的朱花胎记欲显欲现,元瑾珠如一条灵活的鲤鱼,一跃而上,再踩着风借力使力地抬起脚狠狠地踢向了马头,骐骝发出刺耳的勒马声。
元瑾珠拔起剑一剑刺向马蹄,骐骝终于疼乎止住前踏的马蹄。飘逸的稠衣随其被风吹得鼓起,额前的几缕垂丝也随着她的动作应起应落。
不言片语欲直接转身离开,“请留步。”封承翻身从马背跃下,开口拦止了元瑾珠。
元瑾珠倏叹口气,转身对封承作了个辑,清了清嗓,再道:“草民不知马背上的竟是封大人,草民方才多此冒犯了大人,还望大人见谅。草民还有事要办,就不打扰大人您了,草民告退。”语音刚落,元瑾珠转身就要离开。
“公子为何如此慌张?本官又没有恶意,只是好奇公子为何一直戴着这顶黑簸纱帽?”封承礼仪周到地问道。
元瑾珠愣了愣。暗想:不妙,这封承不会起疑心了吧?
失神之际,封承剑芒出鞘,眼看就要挑起元瑾珠的纱帽。君兰持剑及时冲到元瑾珠面前挡下,两柄剑交锋发出金属相碰的清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