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若有人问起世界上最高的山是哪座山?就算是五岁的孩童都会回答说:是玉朗峰。
玉朗峰约有万米,山脉中相伴着它的几十座山峰最矮的也有六千多米。各座山峰高耸入云,于远处眺望,只能见长年的皑皑白雪。
就在这许多雪山之上,坐落着一个令这世界的凡人都心生向往的门派——天一宗。
天一宗的名号到底取自天一生水还是天下第一已经无据可考了,但它作为修仙界的泰斗是毋庸置疑的。
修仙界大部分门派的掌门,也不管你是剑修、佛修还是其他什么修,能到达大乘期的一只手数的过来,大部分掌门也就停留在元婴甚至金丹水平,而天一宗光大乘期的大能就有两位,每一座峰的长老也都到了元婴期。
陆源就是其中两位长老在元婴期生下的独女,修仙者本来就不易有子嗣,修为越高就越困难,元婴生子更是有史以来头一遭,据说陆源的母亲沈单晋怀了她三十六年,出生时便有九天雷劫,整个山脉都在惊雷之下,幸亏有天一宗众长老摆下上古阵法引天雷,这才让陆源平安出世。
如此不凡的出身让陆源从呱呱坠地起就被大乘期宗主收为二弟子,享受到了整个门派的关爱,各种极品灵石法器不要钱似的往她所住的半月峰送。
如此精心的教养加上优秀的血脉,虽然陆源也没有特别用心修炼,甚至有些懒散,但她步入元婴期的时候依旧不到两百岁。
要知道陆源的师父,也就是天一宗的宗主结婴的时候也要近五百岁。
就在所有人为天一宗后继有人高兴的时候,陆源死了。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完全莫名其妙,冥府判官问她时,她也是一脸茫然。
枉死司判官翻阅了生死簿,查到陆源有大功德在身,的确是命不该绝,便又让她回了阳间。
这一回便回到陆源十八岁的时候。
十八岁的陆源因为天赋异禀,有些发育迟缓,看上去还是个七八岁的小丫头。
陆源看了看四周,知道这是师父的玉朗峰,她在到达基筑期之前每天都被师父滴溜到玉朗峰做早课。她前世已经修炼到元婴期,这回回到炼气期重新修炼根本就是易如反掌。
她不知道自己前世是怎么死的,只觉得既然连生死簿都说自己命不该绝,那说明还是有生机的吧?不论如何,实力越强,自己活下来的几率就越大,这一世一定要认真修炼才行。
不到两个时辰,陆源就把修为从炼气八层修炼到了炼气大圆满。从师父的闲林殿出来的时候,陆源伸了个懒腰。
“师妹。”
陆源回头,只见一白衣男子站在身后,那男子眉目俊朗、面如白玉,单看五官似是雌雄莫辨,整个人透着温润公子的优雅气息。
“师兄~”陆源冲着男子甜甜一笑,“难得没见你修炼呀。”
这男子正是陆源的师兄,天一宗主的大弟子,二十岁基筑、六十岁结丹、一百三十岁进入元婴期的天才中的天才,绝对是修仙史上修炼最快的人,没有之一。
陆源作为元婴长老的孩子,说实在的,她的修炼速度已经比现在任何一个元婴或者大乘大能都要快了,大家其实不太明白,为什么鄞烛这个山里捡来的孤儿天赋会这么逆天,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鄞烛看着陆源温柔笑道:“修炼之事欲速则不达,我想看看这群山雪景,洗涤一下心境。”
“那源儿陪着师兄一起吧?”陆源歪着脑袋笑道。
前世的陆源从小就仰慕自己的师兄,原本想着等到自己进入元婴期就可以向师兄表达清楚自己的仰慕之情,可万万没想到自己到了元婴期,还没来的及表白就死了……这真是太让人伤心了。
鄞烛此时约莫着八十来岁,已经是金丹期的高手,他看着师妹歪着脑袋的可爱模样,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荣幸之至。”
和鄞烛一起在雪山之间游玩了三个多月,陆源觉得自己似乎要基筑了。鄞烛立刻为师妹布阵护法,一年时间,陆源从炼气期突破到了基筑,并且进行了反复的加固,这才和师兄启程回家。
就在二人回峰之前的两个月,恰逢门派二十年一次的招收大会。
这次大会上有五个人成为了天一宗的内门弟子,其中有一个十五岁的女孩更成了宗主的三弟子。
这可不得了,瞧着宗主之前的两个徒弟,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着,看来又是一个天纵之才,因为已经有两个天才徒弟的宗主根本没必要再收徒弟,除非她是个不亚于鄞烛、陆源的天才。
这位宗主的新弟子名叫凌雪儿,祖上虽出过金丹期的修仙者,但也很久没出过好苗子了,这次她能成为天一宗宗主的徒弟,整个凌家都觉得出了口气。
不过凌雪儿虽然是凌雪儿,但内在却是个现代大学生——林雪。
凌雪儿本身应该在招生大会之前因为踩到自己庶妹丢失的手链,不小心一头撞死在旁边的树干上,但因为异世的林雪同样因为踏青撞到了树,她的灵魂好巧不巧就这么进入了已经只剩一句空壳的凌雪儿的身躯中。
本来就算凌雪儿资质上佳,是少有的单灵根,宗主也没打算收她做徒弟,毕竟他现在对于自己的两个宝贝徒弟还是很满足的,教徒弟多累人啊,能不收就不收。
可是当宗主老头儿看见凌雪儿的时候,心里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当然,他不是看上凌雪儿的“美色”,老头儿活了快三千岁,已经到达大乘期大圆满的境界,他的道心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凌雪儿的灵魂力让老头觉得有些特别,他略略推算了一下,却发现自己竟然看不到凌雪儿的命格。
真是奇怪。
也不知这是好是坏,老头想了想,还是在其他长老收她做弟子之前先收了凌雪儿为徒。
不论将来会怎样,把她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总是稳妥些。老头儿如是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