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三年来宰相府的资金出入账本”清风从袖子里拿出一本小册子,递给景霆瑞。
“全部?”
“是的,这是属下命宰相府暗线去许关志密室照着许家账务抄下来的,许家有家规,每一笔交易都要写在许家财务上。”
“明日你悄悄潜入宰相府,把这本跟宰相府管家的账本换下。”
“诺”
“下去吧”
景霆瑞看了看手心,“三年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握拳。
转身离开了房间,合上房门,脚尖一跃,衣袖飘飘,轻功施展,轻轻跳上朱红色的宫顶,墨色的衣袖在红墙绿瓦中穿梭。
矫健的身姿从朱瓦上轻轻跳下,伸手将长发抹到耳后。
纵使是在夜晚,金子铸刻的乾清宫三个大字还是很耀眼。
因为此时已是丑时,且今天北夙琛心情又不好,所以守门的侍卫都下去休息了。
景霆瑞轻轻推开宫门。
“吱——”木门发出声音,毕竟夜深人静,这声音就特别大了。
在被窝里睡觉的北夙琛被惊醒,把被子蒙着头,心里暗暗想到:难道许梓潼要杀朕了?怎么办?不行,派的杀手一定很厉害,肯定打不过,完了完了!景霆瑞又不在,完了!这下要挂了!
北夙琛闭紧了眼睛,瑟瑟发抖。
景霆瑞走进床榻,虽然屋子里没点灯,但是今夜的月光格外皎洁,加上景霆瑞本身视力就很好,所以看得很清楚,见到北夙琛头捂得严严实实的,不禁坐在床边,伸手将被子拉了下来。“嗯——”北夙琛扯不过,不禁发出类似于哼唧唧语气的声音,景霆瑞听得一怔。
北夙琛背后冷汗直出,紧闭眼睛,对方迟迟不动手,北夙琛不禁眯了个缝瞅瞅,只是北夙琛什么也没看到,不禁一懵。
想到对方既然走了那就应该不杀我,于是翻了个身继续睡觉,只是被刚才那一吓,根本睡不着了,一夜翻来覆去。直到鸡鸣天亮,北夙琛一夜未睡。
被太监搀扶着换上龙袍上朝。
“上朝——”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北夙琛端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跪着的大臣。
“禀,臣有事禀告。”景霆瑞走到大殿中间,垂首道。
“哦?何事?”说此话的并非北夙琛,而是太后许梓潼,因北夙琛年幼,宰相便与众大臣上书请求太后辅佐临政,北夙琛无奈,只得如此。
“宰相府,牵扯到谋害朝廷重将,贩卖皇家葬品,私通外敌牟取暴利等等罪行。”景霆瑞字字慷锵有力,宰相许关志听闻,连忙跳出来一口否认。
“皇上,太后,我许家为国效力这么多年,皇上,我们许家忠于您,忠于北尧,不会做出这种卖国贪污的事情的!”
“冥王你可有证据?”北夙琛转头看向景霆瑞。
“来人。”景霆瑞向大殿外喊道。随即清风押着那个刺客进来了。
“皇上,这便是三年前刺杀家父的刺客。”
“哦?就是你刺杀的景大将军?”北夙琛眼睛眯成一条缝,带有杀气的看向那名刺客。
“是..是草民,草...草民是被宰相逼迫的啊!皇上,臣这里有三年前宰相与草民写的信件!”刺客跪在地上从怀中拿出两封信,看向北夙琛。
“呈上来。”北夙琛看向身边的太监,太监随即跑下去接过信,递给北夙琛。
“你是生死阁的刺客?”北夙琛抬起头眯着眼睛看向刺客。
“是,草民曾经是,自从...自从被宰相逼迫杀害了景大将军后,就改名换姓了。”
许梓潼感觉情况不对,连忙出面想阻止.
“你说你是生死阁的人你就是?还有,信件可以伪造的嘛,这事,哀家不信。”刺客听到,从怀中摸出一个令牌,上面刻着死一个字。
刺客看向许梓潼,口气十分强硬道:“这事生死阁刺客的令牌,根本无法伪造,因为这是用墨脂玉做的,墨脂玉除了生死阁,别无他处有,而且,那信上有宰相亲自盖的章,这章,无法伪造吧?”
“太后看看?”北夙琛淡淡的说,随手便将信件扔了过去。
“这...确实是宰相亲手所笔..”许梓潼感觉事态无力回天,只得弃车保卒,她不能完!
“谋害朝廷重臣,死罪。”北夙琛看向许关志,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在手把上,嗜笑的说:
“宰相,怎么不反驳了?”
“老臣...皇上要定老臣的罪,老臣就算反驳,也是无力回天,老臣的心,一直是向着北尧的啊!”许关志跪在大殿中间,北夙琛不禁感慨,老狐狸啊,局势已经这样了,还要再做作!
“哦?所以你说朕冤枉你了?而且,真还是个不分青红皂白的昏君?”北夙琛撑着脸,看向许关志。
“老臣并——”话还没说完,太后许梓潼一声喊道:
“大胆逆贼,我北尧待你不薄,你竟然...来人,拖出去斩了!”“等等!”
景霆瑞抬起头看向许梓潼,道:
“还有罪责呢,太后这是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