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还不给我把这个孽女拖出去处死!”秦汉越听越肯定,大掌狠狠的一拍,震得整个房间的人都吓了一跳。
护院此刻也都一拥而上,不在忌惮赢婳二小姐的身份。
赫流鸢剑尖一点,先冲上来的几个人腰间的裤带瞬间断成几节,裤子从腰间齐齐滑落,人也被绊倒在地,再也顾不得去抓秦赢婳,而是慌乱的提着自己的裤子。
“父亲,您就不怕错杀了我一个,而把真正的凶手继续留在府里,然后慢慢慢慢的吞噬您的家业吗?”赢婳笑生两靥,却显得有些完全与她年龄不相符合的冷酷。
你秦紫菱会攻心,当我不会吗?
“凶手就是你,怎么忽视错杀呢,父亲,您千万不要被她蛊惑了!”秦紫菱急切的看着秦汉。
“父亲,难道您不觉得奇怪吗?我为什么每晚都穿着同一件衣服出现在后厨,如果是我下的毒,那我被发现第一次的时候就因该收敛,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继续让人发现呢?”
秦汉这次却没有说话,凌厉的眼神在秦赢婳身上来回的扫着。
“茗香,把这屋内的窗户全关上,帘子也都拉上,只留一盏灯便可”
此时已经戌时,茗香利索的做完这些事情后,屋内顿时如同黑夜一般,只有秦汉床边留灯的那处是一片昏暗。
“流鸢,你的火折子呢?”赢婳问道。
赫流鸢从腰间摸出火折子交给赢婳,赢婳带着茗香走进了秦汉房内用屏风隔出的一块地方,不一会,两人又走了出来,但却站在离秦汉位置远一点的地方。
“去找个灯笼过来!”
片刻,赢婳要的灯笼就送了过来。
“张德,你看见我就是提着这种灯吗?”赢婳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极为的深沉,听的让秦紫菱感觉有些窒息。
“是的!”
“那你可看好了,当时的距离又那么远吗?”赢婳又往后退了一步,可此离张德已经是四五步远的距离。
张德想了想“差不多就是这么远。”
然后赢婳点燃了灯笼内的蜡烛,蜡烛透过薄薄的纸张,发出暗黄的光亮垂离地面二尺的高度,把那月白的长裙照的一清二楚。
“张德,你看的清楚我吗?”赢婳问道。
张德只看见那处有个人提着灯笼,穿着淡绿的外衫月白的长裙,在往上看去,一张连朦朦胧胧的印在黑暗里。
张德揉了揉眼睛,使劲的看了看,才说道:“这好像不是二小姐吧!”
说完,那人提着灯笼走进,屋子里的人慢慢的看清,拿着灯笼的是茗香,而不是赢婳。
“秦赢婳,你这是为了证明张德的眼神又多好吗?那是不是也证明了张德看的没错,每次出现在后厨的人,的确是你呢?”
秦紫菱讥笑了一番,这秦赢婳看来真是黔驴技穷了,现在开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父亲,张德看出来不是我,是正常的,因为我和茗香一点都不像,可是我和茗香的长相差别如此之大,张德还分辨了那么久,若是有人和我长得七八分相似,张德还会认的出来吗?”
说着,赢婳的目光落在了秦紫菱身上,秦紫菱只觉得那双眼像火一样,快在自己身上烫出几个洞来了。
“你是说?”秦汉听了赢婳的话后,也浑身一紧,甚至有些害怕去想。
“三妹,不如你来试验一下吧!”说着,秦赢婳便走上去要拉秦紫菱。
秦紫菱立刻挥手,打掉了秦赢婳伸过来了手,叫到“你干什么,别碰我!”
“三妹,我只是让你帮我坐下试验而已,紧张什么呢?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就请大姐好了。”说完,便又要伸手去啦秦紫萱。
王氏此刻隐藏在昏暗灯光下的眼睛悄悄窥视着秦紫菱,双手紧紧握着,嘴角用力的抿着,太阳穴不住的突突的跳着,垂着的耳坠也微微的晃荡呢。
“紫菱,不过是一个实验而已,你就去吧!”王氏淡淡的开口说道。
“娘!”秦紫菱刚要反驳,却看见王氏的命令的眼神,于是只好站起身来,跟着茗香和赢婳一起到了屏风后面。
不一会,屏风后面走出一人,穿着刚才的衣服,提着灯笼在刚才茗香的位置站了一会,然后走回去,接着又一个人也穿着刚才的衣服,站在原地,如此反复两次后,秦紫萱才铁青着脸出来。
赢婳让茗香从新点上屋内的烛灯。
“张德,李贵,你们刚才可看清楚了?”赢婳换回身上的衣服,问道。
张德,李贵点了点头。
“那你们说,刚才哪个是我,哪个是三小姐?”赢婳的眼睛映着烛光亮的如星辰般一般。
“第一个是二小姐,第二个是三小姐!”张德说道。
秦紫菱听过,脸色更加难看了。
“错,第一次出来的才是三小姐!”赢婳笑着说完后看墙秦汉“父亲,你看见了,灯笼虽有烛光,可是照亮的确实地面,光线越往上越黯淡,只是凭一套同样的衣裙就非说夜晚进出后厨下毒的是我,我实在不甘心”
“秦赢婳,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你的意思是这府里的女人都有嫌疑吗?”秦紫菱叫到。
“不不不……”赢婳摇了摇手指,又道:“我刚才已经说了,只有跟我面容相似的人,才同样有这个嫌疑!”
“秦赢婳,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和紫菱也有嫌疑了?张德认错你和紫菱并不代表去后厨的那个人不是你,也许就是你故意为之,声东击西!”秦紫萱美目圆瞪,一字一字的说道。
“大姐说的对,这终究还是要从毒药入手的,既然现在缩小了范围,就应该找出毒药藏在哪了!”赢婳看见护院刚才呈上来的水果,拿起一块,当着众人的面咬下一小口,细细的品味着。
屋内的人面色都是一惊,那上面可是有毒的。
赢婳嚼了一会,便吐出来,然后说道,这毒应该是用苍耳子红大戟全蝎红粉芫花磨成的粉混着糖浆然后化在水里淋在了水果上。
“毒是你下的,你当然知道!”秦紫菱喜此刻的表情一惊不似刚才的淡定,而是开始急切起来。
“我是对各种毒药有研究,也是因为我了解,所以我更不会下这种毒!”赢婳喝了口水,漱了漱口吐出来。
“我想着下毒之人应该不知道,红粉和苍耳子混合之后,会发生变化,这种变化一般是不会显现出来的,但是若是遇到了明矾,就会变成紫色,我想下毒的人每天都要接触那毒药,就算在谨慎,也会沾到些吧,不如我们就拿点明矾水来试一试便知”
王氏不着痕迹的把秦紫萱拉倒自己身边,跟秦紫菱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秦紫萱看见王氏,之间王氏的眼睛里已经有了一丝决绝,顿时明白了什么,转头再看向秦紫菱惊呆的模样,心中也明白了!
赫流鸢端了个盆进来,当着众人的面把明矾到了进去,看着明矾一点点的在水中化开。
“父亲,还请您屏退屋内的男性!”
秦汉点了点头,屋内除了秦汉以外的男性,全都都退到了屋门外。
赢婳第一个挽起袖子,把双手放在水里,拿出,手中没有任何变化。
“大姐,三妹,该你们了”赢婳擦着手上的水说道。
秦紫萱毫不无惧,上前一步把挽起袖子把手浸在水里,在拿出,也是毫无变化,然后厌烦的看了一眼秦赢婳,“看秦楚了?”
赢婳点了点头,朝着秦紫菱说道:“三妹,该你了”
秦紫菱望着桌子上的那盆水,像是看着洪水猛兽一般,迟迟不肯上前,脸上早已六神无主,不停的看向王氏。
赢婳冷哼一声,眼神如利刃般射去,端起桌上的明矾水,从头到脚的淋在了秦紫菱身上。
“啊!”的一阵尖叫声从秦紫菱的口中发出,秦紫菱如同浇了浑身的热油一般,不停的抖动着。
秦汉也被赢婳这突如其来的一招给惊到了。
只见秦紫菱的袖口处出现了一圈深深的紫色。
秦紫菱看见那紫色如同腐烂的花朵一样,一点点的开在自己袖口处。没想到,自己穿的里衣袖口也会沾上了毒水。
“原来,下毒的人是三妹你啊!”赢婳含着一丝残忍的笑意,看着秦紫菱一点点的崩溃。
“不是我,不是我!”秦紫菱已经不知该如何反驳,只能反复的重复着一句话。
“父亲,我想寻找派人去三妹妹房间里搜一番,应该能找到和我身上一样的一套衣裙,我想那套衣服上,应该出现的更多!”
“娘!”秦紫菱突然看见了王氏,急忙喊道,现在的王氏对已她来说已经是最后一根的救命稻草。
可是王氏看像秦紫菱已经是全然的决绝,如同弃子。
王氏一个巴掌狠狠的打在了秦紫菱的脸上,那清脆的响声吓的连秦紫萱都忍不住抚摸自己的脸。
“我怎么教出你这个大逆不道的女儿,简直就丢尽了我的脸,你简直是鬼迷心窍!”王氏一脸凄惨的指着秦紫菱,那眼神倒是真的心痛不忍。
“老爷,虽然紫菱是我的亲生女儿,可是居然能做出这种天打雷劈之事,我实在愧对老爷,愧对秦家的列主列宗,此事全凭老爷做主!”王氏跪道秦汉的床前,如泣如诉。
“娘你……”
“住嘴,不要喊我娘,我没你这样女儿”秦紫菱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打死她也想不到,王氏不但不救她,反而还要跟她断绝关系!
“爹我没有要毒死你,您听我解释,爹!”秦紫菱爬到秦汉的床脚变,迫切的想解释这一切。
秦汉一脚踹在了秦紫菱的头上,秦紫菱整个人弹了出去,头重重的磕在了桌角,血流满面。
“哈哈哈哈……”秦紫菱狂傲的笑了起来,慢慢的坐起身来,目光凄然的看着王氏。
“我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秦紫菱话还没说完,王氏扑又扑了上去,狠狠的左右开弓扇了秦紫菱好几个巴掌。
她不能,她不能让秦紫菱把后面的话说出口,否则她们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