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希望自己的假设成立——宝藏就在泉州湾的小岛上,又希望自己的假设错误——最好这个寻宝的过程漫长些。
这种矛盾的心理折腾了她整整一个下午。
当困意袭来时,萧邦敲开了她的门。
一个下午,不知他在忙什么。但他的脸色看上去,仍然是平静的。
一姝的心,随着房门的开启,居然强烈地跳动了一下。
“准备好了?”她问。
“嗯。”他点点头,表情像一个忙完工作后下班回家的男人。
“去吃饭?”她又问。
“当然要吃饭。”萧邦笑了,“咱们晚上要干的,很可能是体力活。待会儿,你得换点行头。”说罢,递给一姝一个塑料袋,其间装着一套深灰色衣服,显然是为晚上活动准备。
于是他们下楼,到二层的饭厅吃饭。饭后,萧邦居然看了会儿电视。
一姝在这段时间里什么也没问。在她的心里,其实更喜欢这种无所事事的平静时光。
此时时针正指向晚上十点,一姝早已换好了那套硬梆梆的“工作服”。萧邦突然起身,与一姝出了酒店。一辆三菱越野车已停在那里,开车的是一个满脸沟壑的中年男人,表情坚硬,只是向一姝点头示意,并不说话。
一姝随萧邦上车。越野车疾速驶向海边,沿着沙滩行驶。最后,在一片滩涂前停下。中年人下车,领着萧林二人向一艘挂桨渔船走去。
今晚天空浓云密布,海面黑沉一片。中年人开动机器,小船摇晃着向海上驶去。一姝双手牢牢抓住船舷,只担心随时会掉进海里。然而中年人的技术显然十分高超,在波翻浪涌的海上如履平地。大约半个小时后,可以依稀看见珍珠屿的轮廓,但岛上不见灯光。小船靠近萧邦所说的石礁,中年人停住船,萧邦便和一姝下船,踩着齐肩深的海水,向石礁行进。中年人掉转船头,也不打个招呼,便重返海上。
一姝上得岸来,见萧邦掏出他的特制手电,用手拨开乱草。电光所及,果见几座礁石中间,有一个不规则洞口,直径约1.5米,被一块巨石挡住。
萧邦在前,绕过巨石,径直往洞中行进。此洞虽然曲折,但大小能容人弓腰前行,似为人工修凿。行至20米左右,洞势一转,呈十五度坡斜斜上行。此坡约有十几米,突然洞势急转,呈四十五度下行,而且全是人工修凿的石级。
坡行约二十米,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几十米的大洞穴出现在面前。萧邦加强了手电光的亮度,但见洞穴约有三米高,其间空无一物;四面均为垂直石壁,且有龙腾凤舞的书法隽刻其上,密密麻麻,难觅余地。
一姝心下一动。她突然想起董商儒讲过的“以指刻字”的传奇经历,不由心里一寒。难道,董商儒将当年刻在壁上的唐诗宋词,转刻到了此处?
正狐疑间,但见萧邦将手电光在一首古诗上晃动:
孤鴻海上來,池潢不敢顧。
側見雙翠鳥,巢在三珠樹。
矯矯珍木巔,得無金丸懼。
美服患人指,高明逼神惡。
今我遊冥冥,弋者何所慕。
突然,身后传来异响。萧邦立即回身一照,但见一块石板凌空而落,恰巧封死了入口。
一姝一惊,正要说话,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不知从哪里传来:“二位夜闯死穴,真的把生命视作儿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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