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邦立刻关掉了手电。
洞内顿时一团漆黑。
一姝虽然早就做好了涉险的准备,但身处黑暗之中,还是觉得脊梁一阵发冷。
那个奇怪的声音再没出现。一姝陡觉眼前一亮,旋即双目有刺痛之感。原来,悬于洞顶的一盏足有千瓦的白炽灯突然亮起,将偌大的洞穴照得亮如白昼。
萧邦站定,迅速向四周扫了一眼,见脚下是平整的沙地,四周均为石壁,其上镌刻着唐诗宋词。
一姝深吸了口气,感觉自己与萧邦已陷入一个早已安排好的圈套。但当她侧目看到萧邦气定神闲的表情时,心头顿生安然。
“萧先生恐怕早就想到这里来了吧。”那个奇怪的声音再次响起。一姝仔细一听,这声音阴冷沙哑,给人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
“你怎么知道?”萧邦对着空荡荡的洞穴回应。
“因为你今天凌晨到这个洞口探视过。”那声音道,“也许你对自己的侦查颇为自信,以为没人注意到你。但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可是你用了个‘早’字。”萧邦忽然露出了微笑,“你说我早就想到这里来,那就说明我早就知道这里一定有不可告人之秘。那么,知道我早有此意之人,普天之下只有两个。”
那声音似乎沉默了。半晌,那声音继续响起:“哪两个?”
“一个是远在北京的人,你我都知道他是谁;另一人就是你!”萧邦说。
“我?”那声音说,“我是谁?”
“宁海强。”萧邦说。
“何以见得?”对方并没有否认,而是颇有耐心地问。
“因为我们是昨天突然从北京赶到泉州,我只将这个行动告诉了一个人。”萧邦说,“而这个人,是我绝对信任的,他绝不会将这条信息透露给关林栖。为了便于我在泉州行动,这个人将信息传给了你,你再将小岛的大致情况以及昨晚上岛的人的情况告诉了那个人,那个人再告诉我,但我也是今天下午才知道那个内线是你。可是令那个人和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你将那个人对你的信任抛到九霄云外,叛变了组织,导致了岛上的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