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姝点点头:“是的。我们现在丢失了漆盒和藏宝图,差不多是两眼一抹黑;而他们,说不定已经在寻宝路上了。”
“正是。”萧邦又皱起了眉头,“在藏宝地点还没有一丝迹象时,就已经这么复杂,将来还不知发生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情。”
“有你在,我倒不担心。”一姝温柔地笑道,“反正,我知道你一定会想出办法来的。”
“可是我现在是一筹莫展。”萧邦双手一摊。
“教授的尸检有什么新发现没有?”一姝问。
“没有。”萧邦摇摇头,“教授胃里有残留的酒精,但并未发现中毒现象,身上亦无扭打碰撞的损伤。只是,那柄短刀造型奇特,刀刃长11.2厘米,精钢所铸,锋利无比;刀柄长6.9厘米,其上没有明显的指纹。”
“如果按你所说,这柄短刀是掷向教授的,那么凶手怎么可能没有在刀柄上留下线索?”一姝不解。
“这个不难。”萧邦说,“如果凶手戴着手套,或是事先在刀柄上涂上透明油脂,都会破坏指纹。但这个似乎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杀人的方法有很多种,凶手为何要选择这种很冒险而又容易留下把柄的方法?”
“可能凶手对自己的作案手法颇为自信吧。”一姝想了想说。
“我看不尽然。”萧邦摇了摇头,“凶手这么做,有两种可能:一是藐视法律和警方,二是威吓企图追踪藏宝图的人。”
“那么,阮凌宵拿出录音来证明我和你涉嫌此案,你怎么看?”一姝又问。
“很难说清。”萧邦又摇摇头,“从阮凌宵的手机录音来看,教授在死前好像真的与他通过话,但说了些什么,不得而知。我想,很可能以教授的学识,从你给的藏宝图和漆盒上有了新的发现——也可能正是由于这些发现,才直接导致他被谋杀。”
“你是说,阮凌宵很可能知道教授的新发现?”一姝问。
“目前不好说。”萧邦想了想,“我们目前所有的设想都没有得到证明,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阮凌宵来京处理后事,决不是安葬他舅舅和接收家产这么简单。”
一姝点点头:“我记得你说过,在处理费教授后事上,可能会出现新的线索。”
萧邦说:“我是这么以为的。但现在看来,阮凌宵显然已经知道你我意在追踪宝藏,因此他的行动会极为机密,恐怕不会让我们看到什么明显的破绽。”
“这么说来,关林栖、岑师、阮凌宵,甚至柳静茹,都值得怀疑了?”一姝问。
“除了你我,都值得怀疑。”萧邦微笑道,“不过,如果说他们四人都是一伙的,又有不通情理之处——阮凌宵毕竟是教授的外甥,而且感情很深,教授还将自己的遗产立嘱给了他。我想,阮凌宵如果想得到什么,也不一定非得杀死自己的舅舅不可。再说,教授活着,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