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说,这事跟关林栖有关?”一姝又问。
“这也不好说。”萧邦说,“从墙上的脚印来看,是关林栖的脚印的可能性很大,但我与此人交过手,深感此人貌似忠厚,但城府极深,性格坚毅,是那种做事极其严谨的人,怎么会故意留个脚印在墙上?”
一姝叹了口气,道:“说来说去,还是没个头绪,我头都晕死了。我看呀,要不就将这些情况告诉警方,让他们查得了。”
萧邦摊手一笑:“那我问你,你在做笔录时,告诉警方你将藏宝图和漆盒交给教授的事没有?”
“我怎么会说这个?”一姝一愣,“那我岂不是还要说在美国的情况?前前后后,还不知扯出多少事呢!”
“对嘛,”萧邦又一笑,“你把我们的猜测告诉警方,非旦无益,反而会打草惊蛇。依我看来,夺走你的藏宝线索的人敢杀教授灭口,就不怕警方介入此事。或许,他们正是要警方以及我们调查这件事,被团团疑云罩在其中,却金蝉脱壳,寻找宝藏去了。”
一姝忍不住站了起来,做了一次深呼吸。姥姥死时的情景跃入眼帘。她紧咬牙根,恨恨地说:“我一定要抓住他们,扒了他们的皮!”
可是,她又非常清楚,在目前这种情况下,连萧邦这样的人都束手无策,她对中国毕竟不熟,更是一片茫然。
萧邦示意她坐下,这才郑重地说:“一姝,你别着急。既然你信任我,我会尽全力协助你追查宝藏的下落。你想想,费教授虽然有可能发现了什么,但你祖先道乾公一代枭雄,他的藏宝历经几百年无人能够破译,教授一个晚上就破译了?我看没那么简单。他们杀死教授,可能基于两点:一是他们以前得到的图,都是仿制的,而你送到教授手上的图是真的,再加上漆盒,更是增添了几分胜算;二是教授可能有了新发现,他们以为这样就可以找到宝藏了。当然,以前我们分析过,他们没有动你,是留了一手,因为他们尚无把握能找到宝藏,留着你或许还有帮助。”
“那我们就这样待着别动,等他们找不到宝藏,再来找我吗?”一姝有些心焦,“现在线索完全断了,教授也死了,我们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萧邦摸了摸鼻子,欲言又止。
终于,他对一姝说:“你从漆盒上拓下的那张纸,还在吗?”
“在。”
“那你带上。咱们先吃晚饭,晚上要去拜访一个人。”
“谁?”
“一位老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