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只狐狸精勾引男人的故事。按说这卷首语的标题应是《论勾引》,又简洁又吸引人。但我不:这年头做人要厚道,码字造句也要讲文明。
寡妇门前是非多,这是老话,但没有过时,于小琳那张嘴还特别地尖刻(都是恶劣人际环境逼出来的),终于祸从口出,把一对貌似幸福的夫妻逼死,把自己逼上绝路;如《巴黎圣母院》中的“钟楼怪人”卡西莫多--光棍木匠救了她,救了她一生,拯救了她的灵魂。小说十分好看,但用如今青年评论家的话说:“不算伟大。”我也同意:不少作家写出好作品,但不知好在哪里。吴四蛮先生说“灾难,与那件大衣无关”,而是“两个女人的虚荣心”!我的意见是:灾难,与那对自杀的夫妇面对喧嚣的世界心灵脆弱难以承受有关,而与狐狸精无关。
你我面前的狐狸精还少吗?难道我们都不活了?应该向张永淡同志学习,向满同志学习,向九鲤湖周边某山村村民学习!请看《鸭母生蛋,别问她吃了谁家的谷子》。
有人喜欢把庄严的场合搞得大红大紫,我常常坐在其中发呆,把它想象成婚宴(当然婚宴要交钱,这里吃饭不交钱)。庄严的场合都不缺年轻漂亮丰腴的女郎,还有各种传闻……我读张永淡的小说,就产生这样的联想和比较,就觉得他笔下的狐狸精敏,很可爱、很善良、很无奈,但不可怕。读完肯定心里不是滋味,但人间多少不平事,都作小说笑谈中。这就是我们读文学的理由。
本期专刊筹备组稿时,发生了四川汶川大地震。地动山摇,举国悲恸,再也没有比九万生命的毁灭更震撼人的心灵了(即使是濒临枯萎麻木或者铁石心肠)。
“多难兴邦!”领导者用颤抖的手把希望写在断墙残壁中依然挺立的黑板上;人们把饱含泪水的渴望投向灾难深重的民族未来、北方的天空……“面对数万同胞的骤然逝去,汶川依然是亿万国人血脉同搏、泪水涌动之所在。但二十多个昼夜的坚守拼搏,十三亿人民的同风共雨,更蕴藉着中华民族向死而生的期待,书写着共和国浴火重生的希望。
“毫无疑问,灾难之中,国家政治文明的演进,民族内在精神的重塑,公民责任意识的增强,必将让‘以人为本’的理念深植于国家的肌体。它会升华为一种文化力量,也会激发出一种制度动力,成为推动中国社会进步的底气所在,成为中华民族迈向未来的‘软实力’所在。”(《人民日报》)灾难面前,莆田文学没有缺席,莆田艺术没有缺席。《莆田文学》本期封二,记录着莆田艺术家们对受难同胞的一片深情;诗人林春荣应中国作协的召唤,奔赴灾区甘南,创作出长诗《生命的呼唤》,这期发表的是其中片段。
开卷发表的是省市文学艺术界老领导的系列纪念文章,殷殷之情,令人感怀。我的文学之路与《莆田文学》同龄,但努力不够,收获绵薄,且胡子也不够长,诸多感慨,留待下一个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