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世界的变化实在太快了。从20世纪60年代到今天,才不过四十多年,世道沧桑,变化巨大。有许多旧事物在人们的生活中消失了,有许多新生事物还没有来得及发展壮大,就立刻消亡了。还有一些新生事物,会突然出现在人们面前。政治经济、科学技术、文化教育、交通通信,等等,无不与时俱进,处在激变之中。
诚然,发生这种巨大变化,是多种因素促成的,而科学技术向人们的生产、生活不断渗透,确是一个最不能忽视的要素。
我是一个学习自然科学出身的人,当然具有另一种特殊的视角。我觉得,人类自从进入工业社会,不过三百多年。正是科学知识的加倍翻番,应用技术的广泛普及,才以强大的力量,推进社会的政治经济飞速发展。各种新事物交叉渗透,人们的意识形态也在发生着深刻的变化。我们的祖国日益繁荣富强,我们中华民族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我们人民的生活得到了大幅度的改善。
时代召唤我们的民族必须具备创新精神,创新精神是我们参与国际竞争必须具备的原动力。
创新可以使我们的民族立于不败之地。科学技术的创新,使我们的国家和人民,不断走向富裕。创新就会有淘汰,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当然,在创新的过程中,也存在一定的负面效应。
于是,我想把自己长这么大的所见所闻,以文字形式记录下来。四十多年的时光,我们经历了农业时代,进入到工业时代、信息时代。这是一个社会发展的大主题,从科学发展的角度,理一理脉络,挖掘出渐被淹没的事物,也不能说不是一种尝试。
比如我小时候整天见到的石磙、石碾、石磨、石臼、算盘、牛车等生产生活用具,剃头匠、劁猪匠、木匠、泥瓦匠等手艺人,牛车、人力车、自行车等交通工具,以至现在的BP机、录像机等高科技产品,这些东西,即将淡出人们的生活。如果不诉诸文字,恐怕我们的后人将不知道他们来自何方,根本不会了解父辈们创业的艰辛,不知道一代又一代人,是怎样一步步走过来的。
我有了这种想法,经过思考,决定以文学的形式给予展现。
于是,我脑海中的人物就出来了:七太爷和小宝一家,元叔和凤姑,孙满仓和胡荣花,刘庆典和春妮,陈聪老师和丁老师,孙二孬和刘臭蛋,杜思宝和孙丫丫,刘继苹、刘继先和狼叔,胡万有和孙乃社,台湾老兵孙丙豪等,他们的离合悲欢、浮沉起落,构成了文章的主题。事物也出来了,科学技术的成果与他们相生相伴,国家发展的大气候与他们同息共存。故事也出来了,既有欢笑和诙谐,也有苦难和沉重。不同的历史阶段,人们有着不同的追求。在那个缺吃少穿的年代,人们向往的是温饱;实现温饱的目标后,人们追求富裕;贫富差距拉开了,人们各自在自己的坐标点上,寻找提升资本积累和生活质量的途径。科学技术给人们带来的新生活,也因人而异。所有方便快捷的现代生活方式,又会给传统道德以严峻的挑战和冲击,人们照样面临着情感、教育子女、就业方式等方方面面的重压和困惑。通过对他们行为状态的描述,把20世纪60年代、80年代和进入21世纪后三个时段,科学技术对人们的巨大影响展示出来。
状物、记人和叙事,混合在一起,尤其是比较多的状物,就显得特别怪。所以,这部书又是一个非驴非马的另类作品。写起来也是比较困难的,需要有对事物的深刻洞察、认识、剖析和浑厚的艺术功力。能不能达到这一要求,由读者自己去评判。
在写作过程中,我的夫人郭成敏女士是第一位听众,她为书中展现的事物、人物的奇妙组合而感动、振奋,每听完一两个章节,总觉得意犹未尽。
我的朋友对这部书给予了很高的评价。有道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有的说,他们为书中人物的命运,感动得流下了眼泪;有的说,读了上卷,让我回到了少年时代;有的说,对于某些理论方面的描述,言简意赅,让人明白了不少原来弄不清楚的一些道理;有的说,没有想到,农村的生活和我们现实中的生活,竟然如此丰富多彩。他们一致认为,我能够写出这部“书”,是因为在我的骨子里,有着深厚的农民情结和科技情结。
是啊,几十年的时光过去了,书中的所有意象,可能早就在我的心中形成了网络。如果它能够面世,一定是在为我的父老乡亲们树碑立传。我是他们的儿子,我太热爱他们了。能够用文字把他们的生存状态展现出来,正是他们在我的血液里注入的历史使命起着重要的发酵作用。
从2006年2月1日开始,我既要在单位工作,又要参加市委党校的学习,还有许多杂七杂八的公事、私事,熬了百十个不眠之夜,终于在5月7日夜完成初稿。就像一个产妇,在阵痛中分娩出了一个长满嫩毛的孩子,腹中虽空空荡荡,心里却非常高兴。不管它有多么丑陋,还是希望读者能够喜爱它、指教它,让它完善,在当前汗牛充栋的出版物中,占有一席之地。
郝树声
2006年5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