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雪琪呀。”我有些意外地望向红衣女子,真是冤魂不散!
“她们姓宫?”旭日倒吃惊不小,“难道是魔月宫的人?!”
“你也知道?”我问,目光仍然警惕地望着眼前三人。
“魔月宫就在祈连一带,属北真领域,但她们独立特行,并不服从我朝,我也有所听闻。”旭日回答我的疑问。
“原来北真的人也来了。不过本姑娘对你没兴趣,我要的人是她!”宫雪琪指指我不屑的冷笑,话说当下袖中吐出长绫,直欺我而来。
“你休想!”呼和旭日怒吼一声,把我挡在身后,徒手迎接对方攻击。
对我有兴趣?笑话!我对女人没兴趣!我也不甘示弱,出掌对付起其中一名女子。出来得太急,竟没带防身兵器,幸而南宫无尘也教了我掌法。
白雪、绿衣、锦衣、蓝衣、红衣、长绫在本来静谧空旷的雪地上上演一出激烈的较量,遥看似狂舞,个中险象实在……刺激!
“啪!”我稍占上风拍中一名蓝衣女子的肩膀,看来她的武功不及宫雪琪啊。
“师妹!”另一个不知名的蓝衣女放弃纠缠呼和旭日,竟两人对付起我一人来。
不会吧?这么看得起我啊?没辙,唯有硬住头皮打呗。没有惯用的长剑在手,又是以一敌二,我的结果可想而知——就在其中一条长绫如利刃般刮向我背部时,突然峰回路转地落到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嘶!”刚才本来要伤着我的长绫如刀子般重重刮落到呼和旭日背部。
“啪!”又有人中掌了——中招的是宫雪琪,她以为旭日受到重击无暇反抗,以至她再出长绫以为万无一失时,岂料旭日有此神能,受伤情况下仍不费力气般扯过她的长绫并还她一掌!
这招反败为胜令对方三人傻了眼,连我也有那么一下子恍惚:这个旭日真是让人……意外!
“走。”宫雪琪自知不是他对手,再打下去也没有胜算,于是恨恨的一声令下,撤退。
我轻轻挣脱开他的怀抱,紧张地问:“你受的伤要不要紧?!”
“不要紧。”他一如既往的咧嘴而笑,没见过谁受伤了还这么高兴!
我放心不下地查看他背部:一片衣衫被硬生生的割开,巴掌宽的大块被利刃般的绫端割得血肉模糊。那些女人真是狠啊!
“疼吗?”我掏出随身带的手帕,小心翼翼地为他盖住伤口,以免被风雪冻坏。我又欠他了!
“不疼!”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笑容不减。
“我们快回去让丁当给你上药——还能走么?”看他样子应该是挺得住的,如果真的走不了,我也不介意背他回去,谁让我欠他太多了啊。
“可以的。”他转过身子与我对视,拉起我的手,“我们回去吧。”
我点点头。低头望着两只握在一起的手,隐隐觉得,旭日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好像,大胆了些呀——还是,他记忆中的端木知秋跟他就这般熟稔?温暖的大手,我心中却是打翻了五味瓶。
雪已暂时停了,两行深深浅浅的脚印一路延伸。
丁当在旭日房中为他的伤口上药,其他人都来到厅上。我简略地说了在郊外遇上魔月宫人一事。
“那些人也未免太心急了。”公孙危摇头叹气。
“危儿,莫不是他们已经知道圣石回到我们手中了?”公孙灵降猜测。
什么?银河把圣石送回来了?
“我看未必,他们之所以如此心急,大概是探到了有更大的敌手要来,所以不惜瞎闯瞎闹,困兽犹斗,即使捉到个无关紧要的人也想用之来要胁我们,也许他们也看出银河姑娘并非我们的敌人……”南宫无尘细细分析,最后别有深意地望了眼公孙危,后者则有些脸红。
我默默地看着眼前这些人,等等!刚才南宫无尘说什么来着?“无关紧要的人”——指的是我?!拳头在袖在紧握,有人欠揍了!别以为你还有伤未愈我就会对你客气!
“更大的敌人?无尘,难道你也探出来了?”公孙灵降捉住他话中重点。
“呵呵,我也是猜的。”南宫无尘爽朗一笑。
“要来的始终要来,我们就拭目以待。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在百般刁难我们!”公孙危愤愤然。
“好啦好啦!危儿,收一收你的怒气吧,这样子,迟早要吃亏呢。”公孙灵降笑他。
“灵降真是豁达之人。”南宫无尘也笑,眼里不掩欣赏。
“呵呵,哪有,我也是随口说说。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有些事急也急不来,何不放开心胸舒服地过?”公孙灵降嫣然一笑。
无尘?灵降?
我一旁默不出声,果真是……也只有公孙灵降这样美丽聪慧的女子才配得起南宫无尘吧!
南宫无尘但笑不语。众人沉寂片刻。
“无尘身有不适,先行告退了。”南宫无尘站起身,我眼尖地看到他似乎不小心扯动了伤口,动作趔趄了一下,正要起身——
“无尘,我送你。”一旁的公孙灵降及时扶住他走出厅。
“有劳了。”听他口气,求之不得哩!
“叶姑娘,你也累了吧,不用担心,我师弟医术很高,你表兄会没事的。”公孙危安慰我说,让我深生感动,这个时候,终究还有人没把我当透明人啊!呜,我亲爱的公孙危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