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红颜泪
前言
若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人人都说这里美女如云,把美人比喻成静若处子的西湖,淡雅优美。
西湖境内,是文人墨客喜爱吟诗作对,把酒言欢的地方。
一壶酒,一小撮花生,几个酒杯,三五个朋友聚集在一起谈天说地,从诗词歌赋到人生理想。
望岳楼每天高朋满座,客盈满载。楼层中间写着气势恢宏、铿锵有力的三个大字“望岳楼”,顾名思义,望岳楼得名源于杜甫诗歌里的《望岳》,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其豪迈洒脱之情跃然纸上。
酒楼里格调高雅,大门的帷幔主要以浅紫色为主,清新淡雅,帷幔中的玉兰花是用金丝线绣刻而成,一针一线尽显绣娘的手工精致,用金丝线编制而成的玉兰花尽显大气而不失优雅。
酒楼里一共分为三层,第一层主要是“平民区”,十几张桌子整齐的排列着,只是普通的圆木桌子,桌子上也没有任何装饰物,但好在干净整洁。
第二层设置为雅间,屋内一片古色古香,云檀香的气味萦绕在屋内的每个角落,沁人心脾。
第三层主要是琴房,一些富家千金在闲暇之余会去那里弹琴作画,由此,望岳楼的生意日益兴隆。
望岳楼外,一个手持玉扇的年轻人坐在椅子上,一袭绣有青竹白衣着身,三千青丝直泻腰间,一部分青丝用上好的紫檀木的挽着,温文尔雅温和的带着笑,如沐春风。
“莫先生,快说啊,今天要给我们分享的是什么故事啊?”一个中年大叔早已按耐不住,迫切想要知道今天故事的主题。
“南方有佳人,佳人美倾城。杭州小镇里有一个七品芝麻官,他膝下无子,只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名叫风玉婧,小女儿风玉然。她们俩是双胞胎。据说,在他们出生时,六月飞雪,雾霭漫天。后来又出现百年如一见的干旱,大旱三年,百姓颗粒无收,朝廷派人下来施粥布米,才帮助百姓们度过这个难关。”莫如画不紧不慢地娓娓道来,一手持着玉扇,轻轻地摇晃着,一副安然自得的模样。
“后来又怎么了?”周围的人都觉得今天的故事太过于平凡,没有什么新奇之处,于是怏怏地问道。
“你们猜她们俩怎么着?”莫如画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一手摇着玉扇,一手把玩着青丝。
“还能怎么样,要么是妖魔转世,要么就是长相平凡,还有谁生下来就六月飞雪啊!?明显是妖孽。”一个小厮打扮的年轻人不屑地说道,语气明显的轻视。
“要我说,那也不一定,风家小姐或许及笄之日不久就嫁了人,嫁给了家境比较殷实的人家,从此过着相夫教子,衣食无忧的幸福生活。”中年大叔啧啧有声的说道。
“风大人之女,一倾国,二倾城,合在一起便是倾国倾城。据说大女儿长的是妩媚妖娆,一双似笑非笑含情目,不知道迷倒了多少王公世子的心。而小女儿却正相反,长的是清纯可人,一双眼睛仿佛一汪清水,灵力而又不失神韵,如果说兰花可以比作一个人的话,那她的美却比兰花的气质还要优雅三分,最令人怦然心动的还是她清澈至极的脸庞,传说她的笑很羞涩,未曾说话却脸颊先红透了。据说看见过她们真实面容的人不是痴了就是傻了,原因为何?因为她们长的太漂亮了,勾走了路人的魂魄。”莫如画绘声绘色的描绘到,就如他亲眼见到这倾世绝人的两姐妹一样。
令人遗憾的是,在场所有人没有人亲眼目睹这绝世容颜,莫如画只是偶然一次在路过西湖风家老宅,在破旧不堪的宅子里,漆黑的墙角里挂着一副画像。
画中两个女子,一个在庭院里安静地弹琴,眸子温柔似水,眼睛璀璨如星般闪耀夺目。另一个在庭院外随风翩然起舞,衣決飘飘,双目妩媚动人,似笑非笑的眼眸夺人心魄。画上虽然布满灰尘,随着岁月的流逝,边角已开始泛黄,莫如画小心翼翼地将画卷抚平,收藏在自己的家里,从此开始了探索着画中如天仙般美丽人儿的身世。
“莫先生,莫不是你亲眼见到过这倾世美人?”年轻人到底沉不住气,一下子说出了在场大多数人的疑问。
“没有。”莫如画直截了当的回答,丝毫没有因为不知道而觉得尴尬。
“莫先生那你何苦忽悠我们这些寻常老百姓呐,你既然没有见过她们,又怎能知道她们的绝世容颜?”一个身穿白马褂的小厮明显是来砸场子,势利的三角眼表现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是啊,莫先生怎么能这样,编故事骗我们无知老百姓啊。”人群中附和声越来越大,纷纷把矛头指向莫如画,指责声不绝如缕,此起彼伏。
“既然诸位是这么看待本少爷的,那今天的故事到此为止,别碍着本少爷行走天涯,告辞。”说着,莫如画飕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准备离开。莫如画向来过惯了无拘无束的生活,不被世俗所牵绊,自由随性。讲故事也是凭一时兴起。
“莫先生别走,请问故事的结局是什么?风家两位小姐最后怎么样了。”众人重新充满希翼的目光,刚才的一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他们对故事的好奇心。
“本少爷今天还偏不讲了,告退。”莫如画摇着玉扇,一副闲然自得的样子,离开了人群。众人皆怒目嗔视着那个小厮打扮的小伙计,要不是他瞎掺和,莫先生也许会讲完美人终结的故事。
莫如画首先来到了客栈,收拾好自己的包袱,准备离开。
还没走到客栈门口,总感觉身上少了什么东西,心里随之空空的,仔细检查,才发现忘记带走美人图。折返回到客栈房间,倒箱翻柜,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可是美人图就像凭空消失一样,怎么也找不着。
于是哀叹道:“美人虽销魂,无奈却……红颜薄命啊,人道是红颜只为帝王生,什么时候我们这样的普通百姓也能一睹那绝世红颜之姿容呢?”
莫如画讲这个段子的时候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后了,而风家的两个女儿很久之前确实存在过,而且真的就住在烟雨蒙蒙如诗如画的西湖。下面就让我们一同拉开这倾国倾城美人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