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回来了,刀叔呢怎么没见他。”
胖子道,和老秦一样的疑惑。
“刀疤这个强盗,让警察抓走了,你们要看,只能去监狱。”
阎萌萌咬牙道。
我看二锅头有话要说,挥手对他三人道:
“别说你们不知道,连我都猜不到,刀疤竟然就是那个偷狼玺的家贼。”
“什么?刀叔是个强盗?不可能啊,看他为人挺粗犷的。就是脾气大了点!”
胖子依然不相信,不料老秦也是这么想的,对我说:
“你们去找陶三爷了?那老家伙嘴皮子瞎,说什么都有人信,刀叔为人咋滴,你不是不知道。”
“我说你,这没凭没据捕风捉影的事情,可不敢随便乱说呀。”
二锅头搡了下眼镜,知他耳听为虚,我和阎萌萌异口同声道:
“乱说什么啊,信不信由你?!”
当下把个中情由,如何请陶三爷鉴宝、公安局抓盗一事跟他们说了。
三人听了半天这才恍然大悟,都说该抓,抓得好,以后下斗啊,单干,哪怕最亲密的战友,到落难的时候拉着他陪葬,拖下水。
一行五人经过一番磋商,决定再去古丈探墓。
当天晚上收拾细软……
五人坐上王小海的车,一路出发。
直奔古丈方向,尽挑村路跑,过了河中河、山外山,到了大树林,直驱小镇陵水村。
恰巧就在小镇终点站,我们进了隔绝一切现代建筑物的原始楼群,那里还是先前那样,有货铺有商店,也有青石板砌成街摊。
由于当地不通电话,早前嘱咐我一定在蔡老三店里见面,也不知道他近来别来无恙,身体是不是好了些,按照约定,我引着阎萌萌等人,拐街进了那家饭馆。
蔡老三坐在偏座,和阿凤姥姥谈着话,看样子气色好了不少,见面笑呵呵的,我让胖子他们搬长凳过来,一起围着桌坐下,互相自我介绍了一番,算是半道认识了。
蔡老三一人递了一支烟,笑:
“都是倒斗的啊,你们要去的那古墓,没有三五年盗掘手段,恐怕很难抬(起棺)。”
“这你放心,偷风不偷月(有了盗洞,夜里刮大风的时候,把洞口里面的晦气给吹净了,才进墓道),冬天那土冻的,跟冰河似的,我要下斗,得挑泥深。”
胖子已经合不拢嘴了,蹿搡老秦起哄,他拂手推开,只道:
“埋泥讲红土,其左凶坟,右之吉位,当取灰岩土壤,山腰层,底下四面环山、湖水陪衬,峰肩之上,葬棺。似你这般乱掘,是会坏了风水,翻不到什么好墓地。”
“得得得,我不跟你瞎掰,”
胖子实在受不了这啰嗦,干脆撇过他,想跟二锅头说点什么,二锅头也不搭理他,就问蔡老三:
“叔,咋个就去不得古墓了?”
“这个事情啊,说来话长了……”
他挨着二锅头,和胖子说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看天色尚早,于是跟姥姥说回去看九儿,她也同意了。
我让胖子等人留下来原地待命,阎萌萌没去,就说让我自己前往居英山,下来还得一块儿商量商量。
这秦砖汉瓦、龙楼宝殿,集千年防盗技术、流沙暗河与鬼灵异兽并存的上古殉葬陵,究竟有多少未知文明等着我们去下斗。
来到居英山,我和阿碧就像多年未见的情侣,这才两天时间不到,两个人抱在一块,亲密得就像战友。
“人都带来了?”
“带来了,对了我忘了跟你说,那本来做过文物贩子的刀疤,让市公安局抓走了。”
“抓走了怎么会这样,你那几个弟兄呢。”
“不是犯罪的事,边贸古玩城的陶三爷,和他是多年的生意伙伴,我和胖子他们那天找陶三爷鉴宝,一开始拿的字藏画图腾,他鉴宝的本领素来一捻二闻三敲,夜明珠、狼玺这等稀罕宝贝,跟玩似的。
话锋一转,就把刀疤以前干过的那些事,如何骗我们下斗,整个抖干净了。”
“你没跟那个阎萌萌暧昧啰?”
阿碧突来一问,听我说完,还是怀疑我跟阎姐肯定有一腿,但是我只这么一个女朋友,哪敢让她吃醋啊?
马上像单身狗,手拍细肩搂着她的小蛮腰,靠的近了一些:
“九儿,从小到大我连恋爱都不太会谈,别说拉手了,甚至连亲嘴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阿碧拧了我的后腰:
“嘴巴白,谁要你亲人家呢?不晓得丑。”
“疼、疼!轻点儿拧,我哪里丑了?多帅的一个风情男子。”
我笑,确实被她拧疼了点。
“你过来。”
“不会要我滚床单吧?”
“哪那么多废话。”
她白了我一眼,自己过了后院走廊,进了偏房,我看那房间格局,美丽清新,古色生香,窗内屏风连扇叠开,朴实的闺房床不失淡雅。
那些来往匆忙的苗族妇女,看我进了她闺房,都面露微笑,自觉拿着盛蛊,退至幕墙的大厅。
门“吱”声呀了一下。
阿碧转身望着我,勾肩搭背。
我抱了起来,压在门边,刚想接吻,被她一手推开:
“你好臭啊,一股大蒜味夹着烟。”
“九儿,这些年来的苦与累,好似时钟羁绊,何等痛苦与煎熬,虽然没有婚戒,给你的,我只有这份爱。”
我柔声道,狠狠地压着她,嘴慢慢凑了过来,轻吻她的唇,不去想那些事情。
“我……我喘不过气了,小哥,你可不可以不要,不要压着我,那样会痛。”
她“嘤”声吐气如兰,呼吸急促。
身上的薄荷香,和着迷人的芬芳。
“九儿,以后我们有了孩子,你在家给崽儿织布,我在外打拼挣钱,过着粥米油盐的生活。”
“你,你,别说了。我害怕,害怕你有一天遇到比我更漂亮的小菇凉,那时候你肯定嫌弃我了。”
阿碧有些脸红,知她不好意思直言,我依旧没有放下的样子,道: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应该找个更帅的帅锅疼你爱你,而不是守着一具尸体。”
紧紧地抱着她,接吻得有些要命,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我们赶紧肃整衣冠,手拉着手,推开门,胖子他们在姥姥身后,一个个都像霜打的茄子。